“沒說?”
開口,陰沉得凍人。
宋菱顏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看著男人陰沉的眉眼,實在不明白容音以前喜歡這個男人什麼。
比那個男人還要陰詭。
不過她倒是識趣,沒擠兌,環著胳膊如實回答:“沒說,隻說是我送的,我就不懂了,你低調也不至於連容音都瞞著,讓人知道是你送的又怎麼了……”
這低調,也低調過頭了。
宋菱顏有時候真的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
說喜歡,若即若離。
說不喜歡,卻又默默關心。
果然,謝家的男人,都難以捉摸。
不過見謝時瑾冷著一張冰山臉,宋菱顏也沒追問,抻了個懶腰,懶懶道:“反正任務已經替你完成了,我現在應該可以回去了吧……”
她準備上車。
可就在她拉開車門的時候,眼前的男人卻先一步坐上了駕駛室,車門上鎖,絕塵而去……
宋菱顏站在原地,風中淩亂。
謝時瑾這狗男人?
就這麼走了?
“靠!謝時瑾你有種!以後彆求到本小姐頭上!”
宋菱顏對著看不見的後視鏡比了個中指。
與此同時。
梁佩眉開眼笑,等謝振南回來,就迫不及待把好消息分享給他,“老爺,我們的兒子總算是上道了,我今天可是聽老姐妹說,兒子特地挑選了一條昂貴的禮服送給宋菱顏,照片都發來了……”
“說是給菱顏訂婚宴的時候穿的,看來我們的兒子總算是成熟了,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梁佩拍著手,喃喃自語:“這一次訂婚宴,宋家也挺重視,要不我就把那條帝王紫的項鏈也拿出來,到時候當麵送給宋家那姑娘,算是我們的誠意?“
“合適嗎?”
謝振南脫外套的動作一頓,聽到這話,神色落在梁佩身上,麵露狐疑:“我沒記錯……那條項鏈,是容玫送的……”
謝容兩家早年來往密切,生日宴會,都會邀請。
容玫出手大方,那條帝王紫的項鏈,也確實是梁佩最喜歡的珠寶。
“容玫現在那麼晦氣,那條項鏈我都不敢戴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處理了,免得以後找到我們頭上……”
梁佩打著這個心思。
謝振南沒說什麼,兀自將外套遞給梁佩,若有所思:“容玫的那個案子,沒記錯,是楊法官,他和宋家,有些交情。”
“你要乾什麼?容玫現在可是災星,誰都不願意碰,你可彆惹事情。”
“不是我說,當初你都不應該收留容音,雖然是我們兩家關係交好,但是又不是我們一家受容家庇佑……”
“現在也沒見人給我們帶來什麼好處,而且容玫竟然還威脅我們……還是我反應快,你看,容音一搬走,阿瑾就卸過來勁……”
梁佩急不可耐說,在謝振南眼底,都是市儈。
很惡俗。
讓人心煩。
謝振南沉下臉,隨即重新扯過了外套,冷冷丟下一句“我不在家吃了”轉身離開。
梁佩懵住,跟追了好幾步卻攔不住謝振南離開的腳步,一直到崴腳摔在地上,人消失在視野……
“夫人?”
秦媽聞訊趕來就看到梁佩失魂落魄坐在地上。
下意識想扶,卻被拒絕。
抬頭,她聽到梁佩自嘲苦笑:“他還是在乎容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