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琴愣了一下,要是以往這家夥肯定會說關你屁事之類的話,怎麼今天沒按套路出牌呢?
這家夥的眼神感覺有點邪惡呢,而且這笑容也有些不懷好意。
她臉色一沉:“怎麼?是感覺在你二嬸那借不到錢了,想要來霍霍我了?”
許青衣很討厭她這個姨娘,拉了拉許少安的衣袖,示意他少跟這娘們廢話。
許少安笑了笑,不再搭雪琴的話,收回了視線,向著內院走了進去。
“我呸,就是個廢物。”
雪琴雙手叉腰,故意大聲叫道,“真是沒出息的家夥,連自己的婚事都保不住,真是丟咱們許家的臉。”
許少安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沒有去看雪琴,而是對許青衣道:“你先去二嬸那,我隨後就到。”
“少安哥?”
許青衣抬頭望著許少安,有些疑惑他葫蘆裡賣什麼藥,想要問為什麼,卻聽少安道:
“我跟琴姨聯絡聯絡感情,你這邊就彆參與了。”
說著話,許少安又捏了捏許青衣的臉蛋,“快走吧。”
這是少安哥第二次捏她的臉蛋,感覺有些怪異,記憶之中,少安哥以前從來沒有捏過自己臉蛋的。
她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徑直向內院走去。
雪琴一臉傲嬌之色,“怎麼,難道不是嗎,你這麼廢物,還不讓人說了?也不知道我們許家造了什麼孽,竟然會出現你這樣的敗類。”
“你說你,若是有我家白衣一半的學識,那蘇家也不至於來退婚。”
“沒出息的東西。”
“我勸你以後還是彆來許家了,早點和我們許家劃清界限,這也算你有點良心了。”
雪琴的話音未落,忽然,許少安一個箭步就到了她身前,她大驚失色,下意識的向後一退,踉蹌之下沒有站穩,跌倒在地。
許少安笑道:“雪琴阿姨,您這是怎麼了,連站都站不穩,需要侄兒幫你叫個大夫瞧瞧嗎?”
雪琴慌張起身,站在許少安身前氣急敗壞:“你忽然湊我身前來做甚,嚇我一跳。”
說著話,就見許少安又一個箭步到她身前,與她的距離不過幾公分,叫這個二十七八的少婦呼吸都急促起來,整個人慌張的往後退,險些又摔一跤。
“侄兒這不是想要跟雪琴阿姨套套近乎,聯絡感情啊。”
“你給我站住。”
許少安偏偏不聽,模樣看上去像是直接往雪琴身上撲,給雪琴感覺像是被大蟲盯上似的,嚇得她“媽呀”一聲,慌忙逃竄。
但許少安不依不饒,追著雪琴跑,也不碰雪琴的身子,就是貼在她身後幾公分遠,像個狗皮膏藥似的,戲耍著這個年輕少婦。
終於,這個少婦一個不小心,一頭跌倒在地,頭也磕破出血來,許少安才罷手,站在原地笑嘻嘻的看著她。
見許少安不再追,雪琴憤怒的道:“許少安你是瘋了嗎,你連我也敢調戲?”
“誒,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可沒碰你一下。”
“再說,你一個老女人,我調戲你?我還說你勾引我呢,回頭我跟二叔說說,叫二叔把你浸豬籠。”
這個年代,女人哪裡鬥的過男人?
這人心可畏,若是許少安真的這般去說,還真有可能毀了她名聲。
她知道謠言的厲害,想當初許少安的廢物之名遠揚,這其中也有她不少功勞。
許少安的笑容收斂,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雪琴便愈發看清了許少安無比陰沉的臉。
她的屁股在地上往後挪,一隻手擋在胸前,有些驚慌失措的道:“你不要過來,你…你…”
許少安停了下來,“看你這話說的,搞得好像我要對你做什麼似的。”
“你給我記住了,你一個婦道人家彆老是嚼舌根,要知道禍從口出,若是以後再給我聽見你陰陽怪氣的,我就把你的衣服脫光,然後五花大綁的扔在大街上。”
他麵色變得猙獰起來,狠狠地吐出一句話:“我是真乾的出這種事的。”
雪琴隻覺得毛骨悚然,她仿佛感受到許少安身體裡似乎藏著一隻惡魔,正散發著一種叫人害怕的邪惡的氣息。
就在這時,這邊的吵鬨驚動了家丁,此刻有家丁衝了過來。
就見雪琴癱坐在地上滿頭是血,而許少安則是一臉笑意的站在雪琴身前。
看上去,雪琴像是被許少安暴揍了一頓似的。
卻聽許少安抬起雙手,道:“我可沒打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事實也是如此,許少安連碰都沒碰她。
這些家丁臉色極其為難,還以為是進了賊人,卻沒料到是這種事。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裝傻充愣,過來湊什麼熱鬨?
主人家的事,不是他們這些下人可以參與的。
就在這時,拱門處走出來一個人。
他便是許少安的二叔許誌平。
許誌平看見院子裡的場景,同時也看見許少安有些尷尬的模樣,眉頭一皺,道:
“少安啊,你給我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