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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李文浩走了過來。
“許兄。”
許少安並沒有將視線移動到李文浩身上,而是站住了腳步,給那個學子翻了個白眼,以彰顯自己對他的鄙視。
他沒有將那句百無一用是書生說出口,都算他菩薩心腸了。
要是對著這群書生說出這句話,這些玻璃心的學子們怕是會發瘋,然後一個個橫眉冷對千夫指的對待許少安。
李文浩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
“許兄。”
“啊,是李兄啊,你來的正好,你給我評評理,這人在這裡誹謗我,你知道的,我這人最注重個人形象了,他這樣抹黑我,是不是需要對我進行補償?”
李文浩一臉懵叉,我知道啥啊,你自己什麼形象沒點逼數嗎?剛才根本就是你本色表演好不。
李文浩看了看許少安,心想你都快十八的人了,要是你真的注重個人形象,這些年你是怎麼把節操掉一地的?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李文浩撓了撓頭:“額……許兄,我看你大人有大量,就彆跟他計較了,老師那邊還在等著,咱們就彆讓他老人家等太久了吧。”
許少安點了點頭,有些勉為其難的答應,但也不忘狠狠地瞪了那個學子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算你小子走運。”
許少安跟著李文浩走了。
那個學子鬆了一口氣,但見許少安走遠,卻盯著他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若不是本公子心胸寬廣不與你計較,否則定要跟你鬥個死活。”
“就是,這種人就會裝腔作勢,要不我把他叫住,你跟他鬥個死活?”
許白衣稚嫩的聲音響起,那個學子頓時驚慌失措,“且慢…”兩個字脫口而出。
就見說話的許白衣一臉玩味的看著這位學子冷笑了幾聲,然後轉身離去。
……
榭雨亭。
許少安跟著李文浩來到這亭子裡的時候,李長山和幾個朋友已經喝的微醺。
這幾人中有四個老者,還有一個中年人。
這四位老者看起來跟李長山一樣,有著專屬於讀書人的氣質,應該也是學富五車的老學究。
許少安尋思著,我一個年輕人參加這樣的夕陽紅派對,會不會不大合適?
將目光看向那個中年人,隻覺這位的氣質除了書卷氣之外,還給人一種不怒而威之感。
如果不是做大官的,那應該就是皇親貴胄。
這人看向許少安,一雙眸子似乎透著精光,讓許少安不敢直視。
這雙眼有些東西啊。
許少安不著痕跡的避開了他的目光,將手裡的點心水果,以及那一壺花了他一兩銀子的沈家的酒放在了桌上,笑嘻嘻的向在座各位行了一禮,“各位前輩好啊。”
“今個兒不知道有這麼多人,這酒買少了。”他有些埋怨的看向李長山,“老先生你也沒說有這麼多人,在下要是知道有這麼多人……”
許少安一副委屈的模樣,讓李長山拂須大笑,“小友你這樣說就是瞧不起老朽了,既然是老朽邀請你來,又怎麼讓你買酒……”
似乎想到了什麼,李長山疑惑道:“小友不是不喝酒嗎,怎麼今天提著酒來是要喝幾杯?”
“小子也不是不喝酒,隻是看不上現在市麵上的酒。坦白跟您說,我釀的酒比現在市麵上酒好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