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說,許少安釀的酒或許將會是平湖城最好的酒,因為他那酒的香味,就連幾十年的老酒鬼據說也沒聞到過。”
“……當真有這般好嗎?”
蘇夢瑤像是聽到了極好的消息一般,滿心歡喜。
自三月初八之後,許少安就一直帶給她驚喜,對於許少安的情感,也隨之越發深沉。
以至於現在,蘇夢瑤已然把許少安當成了自己的夫君。
現在自己的夫君這樣出色,作為妻子的她,也倍感榮光。
蘇夢瑤一張臉笑靨如花,看著那婢女道:“既然少安的酒館今個兒開業,那作為他的未婚妻,我理應去捧場的對吧!”
婢女也覺得蘇夢瑤得去,因為她實在也想去湊個熱鬨,聽蘇夢瑤這麼說,她也滿心歡喜,扔下兩字:“好咧!”
然後又飛似的跑走,是去準備馬車去了。
蘇夢瑤站起身來,她依舊一身淡藍色的裙子,像是淩波仙子似的站在聽雨亭前,她看著那假山石瀑,水泄石穿,心中呢喃。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少安,但願今生今世能與爾同銷萬古愁吧!
蘇家的馬車停在井酒街的另一頭。
實在是今天井酒街的人太多,這些人都圍著許少安的那家小酒館,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
蘇夢瑤在她的丫鬟的帶領下,好不容易擠進了人群,就看見了那間小酒館,看見了被紅綢遮擋的匾額,也看見門前從屋簷垂落的紅色條幅。
更看見了那條讓人貽笑大方的“文盲禁止入內”的警示語。
慶語很喜慶,但慶語開頭三個字也被遮了去,也不知道為何要遮了去?
就聽有人道,“這慶語的開頭三個字是名字,你看這條慶語,某某某祝許少安酒館生意興隆,財源廣進,開業大吉。”
“這代表著這個人對許少安這間小酒館的祝福。”
“隻是不知道為何要遮了去,這裡頭有什麼用意嗎?”
“我看是故弄玄虛吧,這名字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我說小六兒,現在的許公子可跟以前不一樣了,他的行事作風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了,你可彆瞎說……按我說,這裡頭肯定有彆的用意。”
那叫小六兒的一愣。
“你說的也對,許公子現在可神秘的很,你就說他這酒,十裡飄香,這裡來了這麼多人都想去喝上一碗,卻被告知沒有邀請函不讓進。”
“問酒館的人怎麼可以獲取邀請函,酒館裡的人卻說,這就要看能不能入許公子的眼緣了。”
“畢竟這酒館太小,又來了這麼多人,如何招待的了這麼多人?”
有人抱怨道:“也不知道這許公子怎麼想的,既然接待不了這麼多人,這兩天何苦又費那麼大勁的宣傳呢?”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我倒是覺得來值了,就這麼一會兒,我都看見好幾個大人物進酒館裡了。”
“是麼,你都看見誰了?”
“額……不認識……反正聽人說,剛才那幾個進酒館的都是大人物……”
“誒,我跟你小六兒你說這些乾嘛,你大字不識一個。”
他拉著小六兒,指了指酒館門牆上的一塊警示牌,“你認識這幾個字嗎?”
小六兒看著警示牌,撓著頭,一臉苦笑:“它們認識我,我倒是不認識它們。”
“我告訴你小六兒,這幾個字說的是,文盲禁止入內。”
“文盲,懂嗎?指的就是你!”
“啊!?不識字,還喝不到這酒嗎?”
“對啊,這是許公子告誡世人,要多讀書,不然連酒都沒資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