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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許少安的努力,半個月後,他終於空出手來,做了甩手掌櫃。
由於二叔家的仆人加入,整個酒館就真正意義上“五臟俱全”了,各個工種分工明確,配合上也親密無間。
在許青衣的培訓下,釀酒的流程教給了新進員工,這些都是許家的家奴,值得信賴。
因此周小蝶也從生產線上空出手來,被安排在許少安的身邊做起了貼身保鏢。
今個兒正準備去平湖遊泳,卻沒料到剛出門就遇到了一個人!
楚布衣?!
井酒居開業到現在,這是他第一次登門,也不知道這些日子他去哪了?
自己當初梅蘭書院友宴作那首《將進酒》,他算是欠了自己一個人情,而且酒館開業前一天,自己也給他寄了邀請函,但他非但沒來,甚至連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
許少安尋思著這位大人物許是有什麼事要處理,因此沒時間來,這會兒有時間了,就來了。
按酒館的規矩,楚布衣似乎沒資格喝他的酒,但許少安卻是為這位名叫楚布衣的大人破了個例。
所以儘管酒館還未開門,他還是將楚布衣請入了酒館,而後在那間可以看見漫山桃花的雅間,給這位楚先生倒了一碗酒。
“上次一彆,已有半月!”楚布衣端起酒碗深深地嗅了一口,心裡驚訝於這酒的確如傳聞所說那般醇香,但臉上卻沒絲毫情緒表露,“上次有點事,走的急,因此沒能來參加酒館的開業典禮。”
他喝了一口酒,然後整個人在烈酒強烈的刺激下,足足緩了十息。
“或許你也看出來,我在為朝廷做事,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他的目光看向了窗外那漫山桃花,許是被這美景所震撼,不由得讚歎:“這裡真是個好地方啊!”
許少安以為楚布衣誇他這裡景好,不由得笑了笑:“還行,楚先生有空多來看看。”
楚布衣將目光從窗外收回,看著許少安,忽的道:“許小友,你覺得平湖城的地理位置如何?”
許少安不知為何楚布衣問他這個,沉吟片刻道,“平湖交通發達,物產豐富……”
可還沒等許少安說完,楚布衣就將其打斷。
“平湖城的地理位置很重要的,盛京城在它的東邊並沒有太遠,也算是京都的最後一道防線。”
“盛平大運河連接了這兩座城池,而平湖又與長江相連,擁有得天獨厚的長江天險,故而從古至今平湖城無論是經濟還是軍事上,都具有極其重要的地位。”
許少安看著楚布衣,心裡卻有些納悶,楚布衣跟自己忽然聊這些乾嘛?
“由此向北兩千五百裡遠有座九山城,那裡就是我大羽的最北方了,再往北走,便是匈奴,你應該也知道匈奴一直對我大羽虎視眈眈。
“匈奴時常叩邊,那鎮守九山城的宇文無極卻是個老奸巨猾的老匹夫,消極抵抗不說,任由那些胡人在附近擄掠,弄得民不聊生。”
“宇文無極擁兵自重,絲毫不把朝廷和百姓看在眼裡,隻顧他自己的那一點私利,你說他該不該死?”
“隻可惜現在朝廷疲弊,也無法拿這老匹夫有什麼辦法,不過……”楚布衣說到這裡是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片刻後又繼續道:“攝政王派五萬大軍北上,一來能夠驅逐韃虜,二來就是鉗製宇文無極那老匹夫,打壓打壓他的囂張氣焰!”
“隻是這樣一來,本就空虛的國庫,就更是雪上加霜了,我一直在想,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可以解決現在這個難題?”
許少安隨口一問:“那先生有思路了嗎?”
楚布衣一口將碗裡的酒飲儘,撩起衣袖抹了一把嘴:“倒是有些思路了。”
許少安尋思著楚布衣所說有上次有事走的急,應該就是指朝廷揮師北上的事,隻是不知道楚先生在這件事上充當著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是運籌帷幄,還是打打醬油?
不過看他似乎很上心,應該在這件事上所扮演的角色層級不低。
對於楚布衣所想,許少安其實已有所猜測,於是笑了笑道:“我剛才聽先生說那麼多,可否讓小子猜猜先生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