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邦邊走邊道:“以後離彆的女人遠點,要知道什麼叫廉恥。”
這話倒是像跟沈小姐說的,使得沈一菲心中一動,卻是麵不改色,依舊那副楚楚動人的淒涼模樣。
許青衣見蘇建邦要走,忍不住道:“喂,咱家的酒不讓外帶的。”
就聽蘇建邦道:“這是拿你們老板的大舅哥當外人嗎?”
“……”
這話好有說服力,許青衣無言以對。
許少安聽了這話稍稍鬆了口氣,大舅哥認下了這個稱呼,那說明自己這關算是僥幸通過了。
看向沈一菲,許少安板著個臉:“怎麼?一巴掌還嫌不夠,還想再讓我給你一巴掌嗎?”
明明剛剛還說要去給自己找大夫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凶,說打自己就打自己?
沈一菲心說,這許少安哪裡變了,不還是以前那副易怒暴躁的許少安嗎?
許少安心中卻想,沈小姐呀,沈小姐,不是我許少安無情,而是愛情這東西當斷則斷,若是我藕斷絲連,隻怕這個世界上又會多一個斷腸人。
對不起了,沈小姐你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為了讓你死心,我必須對你殘忍!
沈一菲從小到大也沒被人吼過,今天卻被許少安吼的心裡憋屈極了,本來如果有需要,眼淚是可以演出來的,可這會兒不用演,是真的委屈到掉眼淚了。
她這模樣我見猶憐,許少安卻隻能視而不見,反而言辭更加犀利,“哭?哭什麼哭,要哭滾回你沈家去哭,真特麼晦氣,怎麼今天碰到你這掃把星……”
許少安是一頓臭罵,罵的沈一菲再也繃不住,滿臉的傷心欲絕痛哭流涕,而後飛似的逃離了酒館。
許少安看著沈一菲的背影消失在了井酒街的儘頭,不由得歎了口氣,喃喃道,“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啊!”
許少安尋思著,這丫頭估計會恨自己一輩子。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丫頭根本就是個戀愛腦,憑著幾首詩就愛上了自己,必須要好好打擊打擊,讓她知道愛情可不是隻有熱情,還有悲慟!
蘇建邦走了,沈一菲也走了。
酒館門前的打鬥似乎換場地了?
許少安站在酒館門前,卻不見周小蝶的身影,甚至那些刺客的身影也不見了。
難道小蝶去追那些刺客去了?
許少安不知道的是,那幾個刺客早被蘇建邦的一幫弟兄製服,就連周小蝶也因為對方亮出了官兵的身份,直接放棄抵抗。
因為公子和他說過,民不和官鬥,以後要是遇到官兵就主動配合,然後報出公子名號就行。
公子說過,隻要在這平湖地界,隻要不犯大罪,公子都能擺平。
許少安心說小蝶還是傻了些,窮寇莫追這道理都不懂?
不過憑周小蝶的本事,許少安倒是不擔心他的安危,倒是覺得抽空得和他好好聊聊孫子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