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安更是呆若木雞。
“少安哥,你應該以當水魚為驕傲,放眼天下,還有誰能像你這樣隱忍十幾年的?”
“你居然裝傻裝了十幾年,騙了整個平湖城的人,甚至我們一家都被你蒙在鼓裡。”
“這些年你聽過不少難聽的話吧?但你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當真是淡泊如水,無欲無求。”
“你簡直就是水魚的化身,縮頭水魚的鼻祖,請收下小弟的膝蓋……”
說到最後,許少安都不知道許白衣是在誇他還是罵他,都特麼傻眼了。
許白衣是不是對水魚有什麼誤解?
那是用來誇人的動物嗎?
“誒誒……行了,打住!”
許白衣一臉認真的看著許少安,目光中五味雜陳,“少安哥,你明明有大才,可這之前卻偏偏沒有絲毫顯露。”
“你明明可以釀這麼好的酒,可之前卻一直釀的是劣質酒?”
“你明明有能力光大我許家大房的門楣,卻甘願做一個贅婿?即便對方前來退婚,還堅決不退?”
“我看出來了,你是根本就不在乎彆人的看法,也不在乎彆人的指指點點。”
“少安哥,我看你簡直就不是人,簡直就是一條水魚。”
“小弟啊,咱們可不可以不要討論這個話題了,要不哥讓小蝶去平湖裡弄條水魚,今晚吃個宵夜?”
“也算是哥給你接風洗塵了……這樣,哥也不讓你做那些體力活,從今個兒起,你就接青衣的活,你來當掌櫃吧。”
“等等,少安哥,我還沒有跟你坦誠相待完呢?”
“彆坦誠了,哥都知道了,以前的事就彆提了,咱要向前看,正所謂去日不可追,來日有可期啊,小弟!”
許白衣一怔,一雙眼看著許少安,滿是崇敬的目光,“好的,少安哥。”
隻是許少安怎麼可能真的叫周小蝶這大半夜的去抓水魚?
吃宵夜也是隨口說說,卻沒想在酒館門口聽牆根的周小蝶,真的就起身去抓魚了。
今夜的平湖尤其的平靜,明月高懸,那湖中明月與之相輝映,鏡裡鏡外似乎兩個世界。
平湖中心,一葉扁舟。
這一葉就這樣靜靜的飄著。
扁舟內躺著一個人,不知道是何人?
但這會兒遠處一個身影踏水而來,輕飄飄的就落在了舟頭,使得舟身微微傾斜。
然後舟中躺著的人就睜開了眼。
“大人,有任務了!”
來者是個女子,落在舟頭,她便出聲。
躺在舟中的男子慵懶的說了句:“哪來的任務?”
女子給這男子遞過去一個臘封的小竹筒。
他取了過去,然後取了火折子看——
“堡主令,著黃龍使即刻執行以下任務:
找出平湖城鏡衣使,並將其刺殺,限期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