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無事,隻好打坐吐納,練起了長生訣。
這窗外微風輕起,窗簾微動,看似是風在動,但若是陸重樓在這,估計就會發現,這風卻不是風動而致,卻是由著一股氣機牽引。
這股源頭在哪?
就看這許少安一呼一吸之間,竟與那窗簾起伏的節奏如出一轍。
這一次吐納,許少安感覺很爽,而且持續了很久,每一個呼吸之間,都會讓他的精氣神漲上幾分。
沒有了之前那種越是吐納,就越是疲憊的感覺。
許少安尋思著,難道這才是修煉吐納之法的正常打開方式——
要自我虐到不支的前提嗎?
隨著吐納的時間越長,許少安就越發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輕鬆起來,而之前身體的疲憊和疼痛,竟也在慢慢的緩解。
就這樣,吐著吐著,天就亮了。
第二天早上,當許少安走出廂房,出現在後院的時候,這會兒正在幫著釀酒的周小蝶見公子來了,手下的事也不乾了,去拿了臉盆打水,可當他抬眼瞧見許少安的那張臉時,一雙眼卻不自覺的瞪大了。
公子昨晚回來還鼻青臉腫的,怎麼這會兒臉上一點痕跡都沒了?
他昨晚可是印象深刻,陸重樓將許少安帶回來時,臉上可是青一塊紫一塊,周小蝶心說陸前輩也忒狠了點,但想到嚴師出高徒,也就了然。
他知道內功高手可以運功調理傷勢,這種皮外傷用不著個把時辰就能恢複,但許少安並非此中高手,甚至未摸到氣感境的門檻,如何能做到這步?
這就是吐納之法的高明所在了,隻是其中之玄妙,許少安難以說的清。
看著公子的臉不僅沒有一點傷痕,看上去反而更滑膩了一些,周小蝶尋思著道,“陸前輩是不是給公子你吃大力丸了?”
看街邊算命的瞎子,就經常忽悠人說龍虎山的大力丸,吃了可以功力翻倍,延年益壽,百病消除。
大力丸,那不是偉哥嗎?
“去去去,彆瞎猜!”
“公子,今天還上山吐納不?”
許少安擺了擺手,心說還吐個球呀,都特麼吐一晚上了,若不是剛才又出現了越吐越難受的情況,他怕是會一直吐下去。
“不了,小蝶,你給公子去準備一壺茶,我先去洗臉刷牙。”
周小蝶答了個“好”字,去泡茶去了。
許少安拿著周小蝶幫他拿的臉盆,走到石井邊準備打水洗臉,卻見向雨有些精神不振的走入了後院。
也不知道向雨昨晚上乾嘛去了,怎的精神這麼疲憊?她打了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帶著一臉的倦意走到了井邊石桌邊坐下,撐著下巴,然後一雙眼慵懶的看向許少安。
當她看見許少安這張臉時,也有些驚訝,昨晚她也是等到許少安回了酒館才回對麵二樓的,因此知道許少安昨晚回來時的慘狀。
她說,“公子你可是抹了胭脂?”
公子有些鄙夷的說,“一個大男人沒病抹什麼胭脂?”
許少安抬眼看向雨,隻覺得向雨這話有些古怪,“咋啦?”
“我以前在青樓的時候,姑娘們臉上若是有傷,就會用胭脂掩蓋住,不知道公子是不是也這般做了。”
許少安尋思她是好奇自己臉上的傷去哪了?
許少安隻道是昨天修煉長生訣的緣故,隻是這事也沒想跟向雨解釋,於是故作神秘的說了句,“這是秘密。”
向雨“哦”了聲,心想這秘密應該挺值錢的,要是賣給青樓的那些姐妹們,估計能掙不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