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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
他是慶王的貼身侍從。
青衫客擋住了雪妍的去路,而後在雪妍的帶領下,又回到了閣樓。
吳綺羅秀眉緊蹙的看著這位青衫客,雪妍想要說什麼,卻被青衫客搶了個先,“刺殺許少安是王爺的意思。”
這話一出,吳綺羅大驚。
什麼?
這是王爺的意思?
“為何?”
“首先,王爺讓我轉告你,他很生氣你因為兒女情長所作的決定,希望你以後能少一點兒女情長,若是以後再犯,那你就彆做這個大鏡司了。”
“其次,王爺說既然你任命了許少安為鏡衣使,那麼這裡頭除了兒女情長之外,應該還有一些彆的原因,王爺說他相信你的眼光,這個許少安或許是有可取的地方……不過……”
“不過什麼?”
“他需要經過考驗!”
吳綺羅身體一震,“所以,刺殺許少安是一次考驗?”
青衫客點了點頭,“他若是能從這次刺殺中全身而退,那麼他就算是得到了王爺的認可。”
“可他隻是一介書生,一個書生怎麼可能在這樣的高手的刺殺下而逃出生天?”
“那他就可以去死了。”
吳綺羅感覺一陣眩暈,沒站穩踉蹌幾步,麵如死灰。
……
井酒街,井酒居的對麵,徐老板米粉店二樓,轟隆不斷的雷鳴與閃電,再加上這瓢潑的大雨,不知道為何特彆好睡覺。
向雨睡的很熟,平常她都不會陷入深度睡眠中,但今夜是個意外。
數條閃電劃過天空,白夜當空,一位撐著油紙傘的身影在酒館的門前被照亮,白夜一閃即逝,然後這道身影又被黑夜籠罩,再然後就聽到了轟隆的雷鳴。
“公子!”
周小蝶撐著下巴的手鬆開,是被酒館門外麵的那道仿佛幽靈般的身影嚇了一跳。
與獵人暢談中的許少安“嗯”了一聲,看向周小蝶,“怎麼了?”
就見周小蝶緩緩的站起身,眼睛卻是一直盯著酒館外,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
許少安好奇,然後也看向了門外。
這時候一條銀色閃電劃過天際,白夜再現,他就看見了那個撐著油紙傘的人,油紙傘向上抬了些,然後就露出那雙蛇蠍似的雙眼。
許少安一驚,是他?
吟湖公子,黃先安!
他找到自己了,是查出了自己就是鏡衣使了嗎?
他怎麼查到的?
許少安深吸了一口氣,強自鎮定住心神,給獵人又倒了碗酒。
獵人自然也看見了門外的人,臉上露出一副驚訝之色。
“許公子,這是……”
許少安擺了擺手,“沒事,來喝酒,喝完這碗酒,你待會就從後門離開吧。”
獵人有些好奇的問,“公子可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沒事,就是有人要殺我!”
獵人一驚,“是仇家尋來嗎?隻是公子這般的善人,怎麼會有仇家?”
“倒也不是,我與他無冤無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