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安後知後覺。
這麼說來,我就是有緣人?
不會這麼巧合吧?
許少安抱著這柄無名上了岸,走到了陸重樓的跟前,“師傅要不你也拔一拔試一試,我怎麼感覺你在演我?”
陸重樓沒好氣的看了許少安一眼,卻是沒說什麼,而是接過無名劍,試著拔劍,隻是用力到他額頭青筋暴起,這劍也沒拔出來,看上去真不是在演戲。
拔了半天,隻拔出了一聲歎息,“為師拔不出來啊!”
許少安將陸重樓手中無名又拿了回來,下一刻又是“鏘”的一聲,這血劍被許少安拔出劍鞘,使得殘陽再現。
許少安樂嗬一聲,“嘿,看來我真是那有緣人。”
然後又聽幾聲“鏘”聲,這血劍被許少安拔進拔出,幾道夕陽紅,看得陸重樓臉皮抽搐。
許少安手拿著血劍隨手揮舞了幾下,感覺自己的動作還挺瀟灑,許少安又挽了一個劍花,然後向前揮了一劍點蒼茫。
此時此刻,僅穿著一內褲的許少安,這一劍之下,這既視感,嗯……有點辣眼。
他得意的將血劍收回劍鞘,“師傅……”
咧著一張嘴,露出那雪白的牙齒,模樣有些欠揍。
“按照之前所說,這劍現在是不是我的了?”
陸重樓的內心百感交集,這麼多年,這劍終於有了歸宿,既欣慰也有些神傷。
欣慰的是,這劍的歸宿落在了他的弟子身上,可神傷的卻是,這劍從此就要離開他了。
陪了他三十多年的無名,就要離他而去,雖說是落在他弟子的手中,但心中總歸有些不舍。
陸重樓在那感慨了半天,才道,“少安啊,你從今往後要好好對它,知道嗎?”
這感覺像是嫁閨女似的。
許少安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說完這句,許少安本想繼續回江中練劍,卻聽陸重樓道,“這柄無名,從今天開始便要有個名字了。”
“少安,你給這劍取個名字吧?”
許少安有些好奇的問道,“我想這劍以前應該有過主人吧,之前的主人叫它什麼呢?”
“這劍的上一個主人,那是八百多年前的事了,我師傅曾經跟我說過,之前這柄劍好像是叫霞照!”
霞照?
嗯……似乎像那麼一回事,劍如其名。
許少安這會麵朝著飛雲江,忽的想起在水中拔劍時的情景,那一江水似乎都被染成了紅色。
“有了。”他忽的說。
“我這劍,以後就叫這個名字!”
陸重樓道,“什麼名?”
就聽許少安道,
“滿江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