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安看向許白衣,“待會你隨我們一起去,你負責去跟彩雲間那邊溝通一下拍賣場地布置的事,要花的銀子不要省……對了,我還需要你……”
許少安跟許白衣商議一陣,而後就隨著蘇建邦和那五十輕騎出了門,許少安跟蘇建邦這會兒換乘了馬車,由陸重樓駕車,處在了隊列的中央。
這使得本就不是很寬廣的道路,更加擁擠起來,大家都在避讓車隊,都在想,這是誰家這麼大的陣仗?
但隨後他們就被告知,那坐在隊列中間馬車的是許少安。
隻是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一個小小的酒館老板,出行都這麼大陣仗了,那些騎兵每個人都裝備齊全,這是為了保護許少安嗎?
可許少安憑什麼值得這麼被保護呢?
又是為了防範誰呢?
大家百思不得其解。
馬車裡,許白衣講述平湖城的曆史,許是覺得馬車裡有些安靜。
“話說這平湖可不是天熱形成的,當初這地方可是石頭山,後來修建運河,把這裡的石頭都挖沒了,就出現了這麼一個蔓延十來裡的大坑。”
“後來運河通了,江水灌注之下,就形成了這處平湖,也就有了我們平湖的獨特風景……”
許少安與蘇建邦都覺得有趣,也就認真聽著,不禁覺得這位才十歲出頭的許白衣博聞廣識。
就這樣聽了一路,不知不覺就來到彩雲間的牌坊前。
陸重樓泊好馬車,那五十輕騎在蘇建邦的命令下,將整個彩雲間都團團圍住,這陣仗把彩雲間的姑娘們都嚇了一跳,心想著是不是官兵來拿賊匪了?
這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不過這兩日彩雲間為了準備文會的事,已經停止營業,正在緊鑼密鼓的操辦著該操辦的一切。
四人走入彩雲間的大堂,便見一俏麗的女子迎了過來。
她站在四人的麵前行了個萬福,輕聲說道,“敢問幾位官爺……”
她有些忐忑,不知道對方是何人,隻不過對方帶著輕騎而來,叫一聲官爺準沒錯。
許少安臉上堆著笑道,“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今日之所以來這,一來是為了明天文會上拍賣會的事……”
許少安看向了許白衣,“白衣,你去找管事的說事去吧,還有一天時間,你得趕緊一點。”
許白衣點了點頭,看向那名俏麗姑娘道,“還請姑娘跟管事的說一聲,就說梅蘭書院的許白衣來了,要跟他商量一下明天文會之事。”
那姑娘一聽,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向了許少安,“除了明天文會的事,可是還有其他事,您這邊說了,我一並去通報。”
許少安笑了笑,“在下聽聞京城香滿樓的花魁易小滿已經下榻彩雲間,慕名而來拜訪,還請姑娘去通報一聲。”
那姑娘蹙了蹙眉頭,心想怪不得帶了官兵來,是想用武力震懾,借此見到易大家的嗎?
易大家喜靜,若非真正讓她欣賞的才子,是沒有可能見上她一麵的,這人口中說不是來惹麻煩的,卻帶了那麼多官兵過來……
自己若駁了他們麵子,會不會惹出事端,要不要請管事的去通知官府,畢竟明日文會茲事體大,要是今日出了什麼簍子,明天就不好交差了。
想到這裡,這姑娘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許少安,旁邊這位蘇建邦蘇公子,我先說明一下,不是我要見易姑娘,而是我旁邊這位蘇公子。”
蘇建邦抬頭挺胸,想要讓這姑娘好好瞧瞧自己的偉岸英姿,卻沒想到,那姑娘卻是一眼都沒看他。
似乎聽到許少安這個名字的時候,這一雙眼就被許少安勾住似的,很是驚訝的看著許少安,“許少安,井酒街賣酒的那位許公子?”
許少安點了點頭,“正是在下。”
“許公子稍等,我這就去稟報易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