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懂得人都懂,但不免有些心思惡毒的人,如唐溪山之流,就隻覺得許少安是在貶低他們。
許白衣笑道,“沒有貶低在座各位的意思,隻是想告訴大家,家兄品性高潔似那陽春白雪,也不期望那些下裡巴人能懂他!”
這話雖然讓人聽了有些不舒服,但也沒法反駁。
但聽許白衣接著道,“前些日子家兄又有些佳作,因為沒有流傳出去,你們可能不知道,在下可以在這裡誦讀一二,還請大家品鑒。”
許白衣此時右手高高舉起,掌心向前,表情鄭重而嚴肅,“我許白衣可以對天發誓,接下來所誦讀的詩詞,當真乃家兄許少安所作,如有半點虛言,可天打雷劈。”
大家都不由得震驚於許白衣的誓言,心中更是有些期待到底許少安最近又有哪些新作?
就聽許白衣大聲朗讀道: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世人見我恒殊調,聞餘大言皆冷笑。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這一首詩念罷,會場上鴉雀無聲。
許白衣卻接著道,“這首或許還不夠,我再吟一首,這首是家兄在平湖東外長亭,送蘇家小姐的《鵲橋仙》,請各位聽我吟來……”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或許還不夠,昨日家兄在這彩雲間與易大家對坐品茗之時所作一首詠梅詩,這題是易大家所出,可做不得假。”他忽的看向戲台上的易小滿,像是在跟易小滿求證,然後其他的人也看向了易小滿,就見易小滿略微沉吟,而後點了點頭,說了四個字,“的確如此。”
這題雖是易千秋所出,但這刻說成易小滿所出,估計易大家不會有啥意見,見易小滿很是配合的說出這四個字。
許白衣笑了笑,緊接著又吟出那首《詠梅》。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隻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一連三首!
首首絕豔!
許白衣此時意氣風發,那模樣仿佛在說,還有誰?
看著場中所有人都被震的目瞪口呆,許白衣譏笑道,“現在,還有誰覺得家兄是道貌岸然,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是個抄詩掙名聲的偽君子?”
場中一片死寂,實在是被這三首詩詞給驚呆了,這詩也太好了吧?
不少俊彥都咀嚼著這三首詩詞,暗自驚歎,搖頭晃腦,自愧不如。
此時的許誌平是一臉苦笑,看著許白衣的背影,心想,“兒啊,你把這三首詩詞吟誦出來,今個兒文會怕是沒人再敢拿得出什麼詩詞出來了。”
不過沒關係,他暗暗歎息一聲,心想到了這時候,他覺得他這個做二叔的,也應該說幾句了。
於是就見他站起身來,來到了許白衣的身邊,憑欄道,“各位!”
還沉浸在那三首詩詞意境中的大家,被許誌平的聲音拉回現實,紛紛向著許誌平投去目光。
就聽許誌平道,“原本,我並不想多說,但眼下看來是需要跟大家說清楚。”
“首先,這一次我侄兒許少安的確是這次拍賣會的發起人,更是掏光家底籌措了這八十車的物資,用來賑濟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