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桓!”
內心已經把沈一菲當做掃把星的何書桓背過身去,微微偏頭,隻留給了沈一菲一個側臉,就聽他淡淡的道,“就讓我們相忘於江湖吧!”
然後就見何書桓走了,背影漸漸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中,沒有一次的回頭。
她哪裡知道何書桓已經給她標記了掃把星的標簽,生怕以後不小心就被她給坑了,就跟唐溪山一樣,最好離她遠一點。
沈一菲心中一半是不解,一半是心傷,但很快心傷占領了高地。
終於忍不住的眼淚噴灑而出,終於支持不住的雙腿彎了下去,她癱坐在地,任由眼中的淚珠兒滾滾下落。
這一哭就哭了好一會兒,這一傷心就傷心的人憔悴了許多。
誰來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書桓,為什麼?
……
五月十八的這次文會,似乎成為平湖文會曆史上來,最荒唐的一次,也是最離奇的一次。
沒有參與文會的許少安又成了魁首,隻因為許白衣在會場上所吟的那三首許少安所作的詩詞。
再就是,平湖城四大才子之首的唐溪山變成了喪家之犬,落荒而逃!
在這場文會之後,許少安的才氣和人品,便再也沒有人懷疑了,甚至還有人說他是大羽的良心!
許少安就這樣再一次名震平湖城!
當然,那位曾經的平湖城四大才子之首的唐溪山卻是震驚了整個大羽。
是因為他一手策劃了誣蔑許少安的行動,這種令人不恥的行為,當然要比好人好事傳播的更遠,自然也讓他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當許少安將拍賣所得的一百萬兩銀子,二十萬給了蘇家,四十萬放入自己口袋,另外四十萬又籌措了三千多車物資,衙門的倉庫都存不下,隻能流落街頭。
走過的路人看見這幕不由得都紛紛點頭,暗道許少安說到做到,當真俠之風骨,這麼多的物資那得花多少銀子?
傳聞那西域水晶糖拍賣得了八十八萬,看這些因為倉庫存放不下,而流浪街頭的物資,滿滿當當占據了好大一片地方,心想,這可能還不止花了八十八萬!
本來沈家隻需將拍賣所花的八十八萬交給齊風之就行了,不過圓滑如沈浪之流,在得知了文會中發生的事情後,便毫不猶豫的補了個整數。
說是對沈一菲失言的懲罰,希望知府大人量在小女年幼無知,不要跟沈家計較。
齊風之當時嗬嗬一笑,不置可否。
但沈浪卻是鬆了口氣,因為齊風之這一笑給出了信號,他能夠理解的信號——
下不為例!
沈浪看著鬱鬱寡歡的沈一菲歎息一聲,對於錢財其實沈浪看得並不重,在他眼裡,隻要有腦子,賺錢是件很簡單的事,那許少安在《將進酒》中所說,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
沈浪一直以為說的就是他自己。
也因此頗為欣賞這首詩詞。
花些錢算什麼?
最怕的是哀莫大於心死。
“一菲,你要振作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