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立與石十是死是活,不得而知,那些逃走的幫眾,回來了幾個?”
他深吸了一口氣,那雙疲憊的雙眼微微眯了起來,眼縫裡射出了一抹冷冽的寒意。
“這個許少安……是我小瞧了他了,我與他相互算計,卻沒料到他手段驚人,比我更高上一籌。”
唐溪山與沈一菲都恭恭敬敬的站在床榻邊上,兩人皆是氣憤不已。
沈一菲這時候小心翼翼的道,“我看咱們不是小瞧了許少安,而是小瞧了蘇家。”她這些日子一直在想一些事,感覺理出了一些頭緒,有了些想法。
唐溪山驚道,“火燒我唐家,蘇家也有份?”
“不是有份,應該說主謀就是蘇家!”
“聽你們說,那縱火者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像是琉璃的物件竟然會爆裂出猛烈火焰,這琉璃何其珍貴,普通人哪裡有?朝廷的機構司一年也產不出多少,大多還被皇家拿了去,一部分落在權貴手中。”
“蘇家背靠攝政王,有那琉璃做的物件,我是不會意外的,除此之外,我想不到還有彆的解釋。”
“我今早想了一個早上,忽然覺得,是不是一開始我們就中了蘇家的圈套了?”
唐遠山看向沈一菲,覺著這丫頭這思路讓他有些好奇,唐溪山卻忽的眉頭一皺,心想這丫頭又有什麼活絡的心思,可不能再被她坑一次,想要說些什麼,但被唐遠山搶了個先道,“哦?沈小姐你說說看。”
沈一菲沉吟片刻道,“我聽聞蘇家一直有意參與平湖城有關鹽鐵的生意,但據我了解這一塊的生意都握在你們唐家手裡,他蘇家要是想染指這方麵的生意,唯一的辦法就是除掉平湖唐家!”
“三月初的那場以文招婿的文會,我估計是蘇家設的局,許少安如我所想當真是個庸才,他那些所謂的詩詞估計都是蘇家給他安排好的,目的就是讓許少安搖身一變成為才子名仕,以便成為蘇家一顆有些份量的棋子。”
“所謂退婚,然後與唐家聯姻是那蘇全壽先提出的吧?可後來又說不退婚了,這不就激化了唐家與許少安的矛盾了嗎?”
“表麵上讓唐家跟許少安結怨,私底下操縱著許少安這顆棋子對唐家動手。”
“讓世人都覺得這隻是唐家與許少安的恩怨,跟他蘇家一點關係也沒有,蘇家這一手草蛇灰線,伏沒千裡的手段,當真叫人歎為觀止。”
“我甚至覺得,許少安怎麼可能釀的出那麼好的酒,這釀酒的法子也是蘇家給的,不然這麼珍貴的釀酒法子,說給就給蘇家,這也太大方了吧?”
“唐伯伯,試問若是你,你做的到嗎?”
“若非這不是蘇家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怎麼能解釋的通?”
“再想想,一個渾渾噩噩了十七年的傻子,當真就忽然變了一個人,變得才學橫溢,天賦異稟?還成為了大羽的良心?”
“怎麼可能?”
“唯一的可能,便是蘇家在這後麵滿滿的算計!”
唐家父子一聽,感覺是這個理。
當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天!
唐遠山頓時怒目圓睜,“蘇全壽你個老匹夫,老子上了你的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