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馬車已經行駛至長亭外,古道邊。
馬車緩緩停靠,許少安與餘白生都下了馬車,他送餘白生去了另一輛馬車。
“本來尋思著不日進京就能再相見,但得知餘兄還有要事,不日就要北上,怕是短時間內不能再見,餘兄保重!”
“沒事,回京便去找你,你若是在京城有事可以去找吳小姐,她這幾日應該也要入京了。”
“所為何事?”
“她本就應該駐京的,隻是這些時日因為你的關係,經常往來平湖。”
許少安愕然,餘白生卻是忽的“啊”的一聲,“對了,吳小姐若是知道真正有才華的那人是蘇小姐而不是你,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鐘情於你?”
“額……餘兄你就彆打趣我了,這事還是彆讓她知道的好,免得她那火爆的脾氣,又把我踢出懸鏡司,我可就冤死了。”
餘白生大笑,拍了拍許少安的肩膀道,“知道了,你好自為之。”
餘白生上了他自個的馬車,與許少安兩人隔著車窗揮手告彆,好一幅生動的友人相彆之景,依依不舍的還以為兩人是多麼好的朋友。
許少安目送著餘白生的車隊離開,剛要登上自己的馬車時,卻發現官道一邊的樹林上一襲綠影踏枝飛掠而過。
這個世界高手頗多,飛簷走壁的許少安到現在也見過不少。
許少安看著那抹向前飛掠的綠影並沒有想太多,他坐上馬車,陸重樓卻是沒上馬車,他的視線依舊在那抹綠影上,“二品上階,跟餘白生一個段位。”
許少安訝異道,“蒙著麵看不見臉麵,不知道美不美。”
陸重樓沉吟片刻道,“我感受到了那女子身上的殺氣。”
許少安訝異,“你說會不會是去殺餘白生的?”
陸重樓搖了搖頭,“不知道。”
“師傅,扯呼?”
陸重樓又搖了搖頭,向著馬車另一邊的周小蝶說道,“把酒拿出來,今個兒在這裡分彆。”
周小蝶應了聲“是,從車廂中抱出一壇酒來。
聽言,許少安眼睛頓時就紅了,“不是說送我入京再走嗎?”
“不能再耽擱了。”
許少安點了點頭,嘀咕著,“若非出了大舅哥那檔子事,我這會兒已經去京城了。”
許少安看著師傅陸重樓,接過已經被周小蝶拍開泥封的酒壇,倒了三碗酒,一碗遞給了陸重樓,一碗遞給了周小蝶,還有一碗給他自己。
“這些日子辛苦您了。”
陸重樓接過酒碗微微一笑,“說什麼辛苦不辛苦。”
“你行囊都準備好了?”
“要什麼行囊,一人一劍走江湖就好。”
“彆,還是多買幾件衣裳給來換,要多洗澡,不然很臭的!”
似乎是想起了往日趣事,兩人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