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熙真卻是有所疑惑,“許少安此人,在公開懸鏡司身份之前,那可是有著大羽良心的稱號,為北疆難民捐贈物資那也是大家親眼看見的,不可能作假,怎麼就忽然成了懸鏡司的走狗,這其中是否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
唐明源搖頭道,“哪有什麼隱秘,各位或許不知,我平湖唐家就是被這許少安給燒了,利用平湖懸鏡司的權柄,還洗劫了平湖沈家的糧倉,簡直可惡。”
其餘三人一聽,儘皆一怔,徐正清駭然道,“當真?”
唐明源一臉憤恨,“這還能假,平湖唐家懼怕懸鏡司,礙於許少安的身份,不得不跟許少安虛以委蛇。”
“這事千真萬確,在下敢用項上人頭擔保!”
其餘三位聽言皆是怒目圓睜!
唐明源又道,“關於許少安賑濟北疆難民之事,那些個物資爾等可親眼看見送去了北疆,又當真落在了難民手中?”
“我看那些物資十有八九都落到了懸鏡司的手裡,什麼賑濟北疆難民,全都是懸鏡司的算計!”
這話一出,其它三位都直接拍桌了,徐正清直接就破口大罵,“若真如此,那許少安就是一國賊爾!”
文熙真咬牙道,“那許少安不是說已經進城了嗎?既如此,我等何不如就去會會他,將他的醜陋揭於天下知!”
徐正清汗顏道,“虧的我之前還以他為榜樣,沒想到他竟會做這等人神共憤之事,從今以後我當以他為恥!”
“諸位。”這時候唐明源站起身道,“聽聞許少安進京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春滿園,此等登徒浪子哪裡有半點讀書人的樣子。”
“我等與其在此發泄,不如去春滿園找他,勢必要把他的醜惡嘴臉給大白於天下,把他釘在恥辱柱上,讓天下人共唾之!”
“好!”
“走去春滿園弄他!”
“走走走,我已經迫不及待要看見他無地自容的樣子!”
於是這四人走出了正氣書院,向著春滿園而去。
然而在前往春滿園的路途中,不時有遇見熟人,這些個熟人見四大才子一個個臉色不善,詢問是何緣故,便被告知是去尋那許少安的麻煩。
這些熟人一聽是去尋許少安麻煩的,一個個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說“同去,同去”,更有甚者說是要去搖人,以壯聲勢。
結果還沒來到春滿園,這大街上就形成了一條人流,這裡頭大部分都是學子,當然還有一些好事者,想要去湊個熱鬨。
畢竟此前許少安可是有大羽良心,不二公子的稱號,畢竟他的詩的確是膾炙人口,傳遍了大羽。
要知道,在許少安公開懸鏡司身份之前,在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千金小姐都傾慕許少安。
都覺得隻要能夠在許少安身邊站上一站,就能給她們帶來無上榮光似的。
可怎的這位不二公子大羽良心就成了懸鏡司的鏡衣使了呢?
更不知道從哪裡傳出謠言,說許少安親手製定了刺殺新任長郡水師提督蘇建邦的計劃。
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刺殺朝廷命官了嗎?
隻是不知道為何,傳言傳的滿天飛,隻是朝廷沒有一點動作,甚至攝政王那邊也沒絲毫動作。
是因為慶王護著的原因,導致沒有人敢動他了嗎?
他怎的就變成了這樣的人?
好好的大羽良心不當,偏偏要自毀名聲,自甘墮落……或者其中有其他的隱情?
又或者當真是貪念懸鏡司能帶給他的權勢?
出於好奇,這條起初隻有四人的隊伍,等到抵達春滿園時,儼然已經堆人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