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切等中秋文會,可自見分曉。”
楊巧巧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又聽楊士仁道:“爹覺得,這一次南越使團來者不善,一來是想在文壇上壓過咱大羽,二來是來探探我大羽的虛實。”
“文壇上壓過我大羽,爹倒是無所謂,但爹在意的是,咱大羽的現狀,會被這位精明的公主和那位半聖瞧了去。”
楊巧巧一驚,據她所知,大羽建立以來,大羽與南越國一直是和平相處,從來也沒有發生過戰爭。
“爹這麼說,難道南越也同那匈奴一樣,窺視著大羽江山?”
“之前慶王想要以和親的方式,與那位冒頓單於達成和平協議,事情都已經在進行了,哪知攝政王又忽然跑出來攪局……”
“說什麼今年冬就要起兵與匈奴決戰於九山城,還說慶王是老糊塗了,竟與異族做這樣的交易,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死了都無顏見列祖列宗。”
“巧兒,你可不知道,攝政王把慶王氣的麵紅耳赤的,簡直叫人大快人心。”
楊巧巧笑了笑,不置可否。
又聽楊士仁道:“攝政王現在對慶王似乎越發不能容忍了,這對我們是好事。”
楊巧巧點了點頭,“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楊士仁“嗯”了一聲,這會兒有下人捧著一大碗冰塊來,將冰塊加入了涼茶壺中,隻是頓時間茶壺的壺壁就出現了冷凝的水珠。
楊士仁倒了兩杯冷茶,一杯給了楊巧巧,一杯給他自己。
兩人都迫不及待的喝了一杯,一杯清涼下肚,這就是大戶人家的愜意了。
楊巧巧想要再喝,卻被楊士仁勸道:“這冷茶不宜喝太快。”
楊巧巧那張說不上好看的臉,露出了些許羞澀,點了點頭。
這會兒見爹的目光忽的飄向了窗外,看了半晌窗外風景的楊士仁笑了笑,而後道:“對於許少安的刺殺任務暫時停一停,找機會讓明源跟許少安接觸接觸,就說爹想要跟他見上一麵。”
楊巧巧眉間微蹙,“刺殺任務暫停倒是沒什麼問題,但這個時候要見許少安,怕是不合時宜?”
“爹沒說這個時候,爹說的是合適的時候。”
“那就要等到文會後了。”
“那就等到文會後,希望許少安有那個命能讓我等到!”
……
蘇家彆府,花園中。
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從楊左宗的背後拔出,他的臉上略帶欣喜的笑容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寒霜。
他在想出手的力道該把握在幾成?
他原本是用槍的,但他也會用刀,隻是用刀不如用槍那般細膩精準,這力道自然也把握的沒槍好。
他起跑,單腳用力一蹬,隻聽“砰……”的一聲,蹬腳的那塊青石板磚頓時碎裂。
他的身子陡然起飛,在飛起來的那刻,單手握刀改雙手握刀,高舉在頭頂向著一名老太太帶來的蘇家護衛劈了過去。
永安郡主仍舊在樹蔭下看著,楊左宗拔刀砍人的這幕,身姿瀟灑,她忽然感覺有點帥。
此刻日已西斜,楊左宗一人一影一刀,璀璨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