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將酒葫蘆一扔,丟到了石桌上。
這幕看在永安郡主眼裡,就更覺得他帥了,那模樣簡直就沒把那群蘇家護衛看在眼裡。
楊左宗忽的轉頭看向許少安說了句:“這些人怎麼處理?”
“他們不是來要我命的,你也彆要了他們的命!”
“好,那我就把他們都拍暈了。”
“你注意點,可彆陰溝裡翻船。”
楊左宗看向那八個蘇家護衛,許少安沒有看見他嘴角微微一翹。
他輕蔑的一笑。
仿佛聽見了這世界上最搞笑的笑話似的。
然後,他躬身握刀,如炮彈一般彈了出去,刀起刀落,有時重如泰山,有時輕如鴻毛。
這花園很大,但這一刻,許少安感覺滿園都是他的刀光。
楊左宗並沒有用刀鋒,而是用刀背,落刀時總能斬在對方身上,若是楊左宗有心殺人,估計這會兒地上已經躺下八具屍體。
他真的在練刀,拿這幾個護衛練手。
幾個護衛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臉上滿是羞憤,心說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手中的刀不由得揮舞的更猛烈了些。
這一刻叮叮當當的金鐵交鳴之聲與護衛的慘叫聲,似乎替代了蟲鳴成為了這片花園的主旋律。
許少安在涼亭中喝茶看戲。
他知道楊左宗的槍很厲害,卻沒料到他的刀也很厲害,刀速很快,看上去就像是一道殘影。
刀影揮舞的很漂亮,像是在跳一支舞蹈——
旋轉跳躍之中,展現出一種淩亂的美。
僅僅數十息的時間,不知道他揮了多少刀,他的刀看上去就跟他的手一樣靈活,指哪打哪,總能擊中對方。
過了一會兒,似乎不想再跟幾個護衛玩了,楊左宗逐一將幾人拍倒在地,一個個陷入昏迷。
揮出最後一刀,刀身拍暈了最後一人後,楊左宗轉身踏上涼亭石階,將刀扛在肩上。
涼亭有三階石台,楊左宗一隻腳正準備踏上第三階石台時,他忽的收回了腳,而後轉頭看去。
許少安偏頭,視線越過楊左宗,眉間一蹙,花園中又來了一人,看上去約莫三十來歲,身穿一身儒袍的佩劍男人。
這佩劍男人看見涼亭前躺著那八位蘇家護衛,他咧嘴一笑,這笑容比楊左宗之前的笑更為輕蔑。
他避開躺在地上的幾個護衛。
楊左宗這會兒徐徐轉過身來。
“楊左宗,我知道你用槍,卻沒想到你還用刀,楊家將的刀,隻是用來拍暈人的嗎!”
楊左宗眼睛微微一眯,許少安越過楊左宗走出涼亭,問了句:“你是誰?”
“我啊……我叫程觀西!”
“啥?”
許少安以為自己聽錯了。
楊左宗眉頭一皺,“燕罩門的白衣劍客程觀西?”
“看來還有人知道我程觀西!”
“楊左宗,我隻要許少安。”
“放心我不殺他,隻是帶他去個地方。”
“你若是阻我,我會殺了你。”
許少安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燕罩門這個門派,更不知道還有程觀西這麼一號人。
隻是覺得這門派和人名都聽起來莫名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