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許少安不會去攝政王府,或許會真的跑路?”
“可許少安被黎秋水弄死,不是更好嗎?這樣就能死無對證!”
“或許,這個許少安對於攝政王來說,還有讓他活著的價值。”
“所以才安排了他的跑路,讓他消聲滅跡一段時間,等待風平浪靜?”
……
夕陽西下。
一片厚厚的雲,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京城的上方。
風起,然後雲湧。
隻是雨未落下時,即便日暮,依舊悶熱。
慶王府。
忙活了一天的慶王站在琥珀亭中,看著那低矮的天空,嘴裡說了一句,“就要下雨了……這恐怕是場大雨!”
他身後坐著黑袍幕晨。
幕晨吃著花生米,喝著天上人間。
覺得天上人間還是差了些,喝酒時總會眉頭微皺,可無奈這蘇子媚不是他想喝就能喝到的。
“你怎麼看黎秋水要殺許少安的事?”
慶王沒有轉身,他應了句:“這事……外麵都說這老太婆是想攀太後的高枝,還想通過京城唐家與楊首輔和秦國公搭上關係。”
“這事本王估摸著八九不離十,當初她那三女兒要嫁攝政王,老太婆就死活不答應,可見她眼光多差?”
“若非攝政王,她蘇家能有今天這個樣子?”
“隻是現在……太學院那則謠言一出,攝政王這太後忠犬的人設隻怕要崩了。”
黑袍幕晨咀嚼著“人設”這兩個字,不用慶王解釋,他便理解了這兩個字的用意,笑道:“人設人設,就是說一個人的人物形象設定吧?”
慶王也跟著笑道:“近些日子,總有些新鮮詞,據說都是出自許少安之口,如之前那精神損失費……”
提到精神損失費這幾個字,幕晨便更是大笑起來,原因無它,因為就在不久前他就看見了某個膏粱子弟以這個為由頭敲詐百姓的事。
慶王輕搖手中羽扇,看著水麵上那些渴望亭中人施舍點花生米而翻滾的魚兒,想了想又道:“當然,攝政王若是能與太後分道揚鑣自然是最好的,此次黎秋水的忽然發難,攝政王府的動作,在一定程度上也算證實了那則謠言的真假。”
“不然黎秋水要殺許少安,攝政王府為何會派人出來阻攔?最後還把許少安給帶走了,現在更是不知蹤跡了!”
“看來,本王之前的決定是正確的!”
黑袍幕晨沉吟片刻,抬眼看向慶王的背影,沒有回應慶王的話,而是轉而問道:“話說,楊左宗是你派去保護許少安的?”
慶王搖了搖頭,而後抬手招了招,他的目光並沒有離開那片水麵,亭附近也沒有看見有其他的下人,但隨著他手一招,很快就有人跑了過來。
就聽見他對著來人說了句:“把餘白生叫來。”
那人應聲道:“小人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