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安心想著,若是自己估計也會拒絕,楊白勞這樣的人會是良人嗎?
嫁給這樣的人,不是將自己的女兒往火堆裡推嗎?
不過,若是換作其他人家的女兒。
估計就不會這樣想了,畢竟楊首輔權傾朝野,再加上秦國公府那樣的龐然大物,誰不想攀附?
在巨大的利益麵前,自家女兒的幸福算哪門子事?
許少安擺了擺手,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不管這次楊府宴請自己究竟為何目的,會遇到什麼人,是真的想要給自己賠禮道歉,還是想羞辱自己,去了就知道了。
他轉移話題道:“來到京城也有些時日了,在藏經寺待了那麼多天,有些要去的地方一直沒去,也是時候去看看了。”
阿旋卻是心不在焉的,繼續說著男婚女嫁的那些事:“許少安,我問問你,你覺得我家小姐怎麼樣?”
忽然被阿旋問起這個問題,許少安怔了怔,“你忽然問這個問題,讓我有些忐忑啊!”
阿旋秀眉微蹙,“你忐忑什麼?”
“這是送命題啊!”
阿旋秀眉緊蹙:“什麼送命題,你在說什麼?”
“哪有人這樣問彆人問題的,我是該說好還是不好呢?”
“你就實話實說,有什麼不好說的嗎?”
許少安抬眼看向阿旋姑娘:“那我實話實說了!“
阿旋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了個“嗯”字。
“你家小姐那啥太小了,我不太喜歡!”
阿旋眉頭頓時皺成了川字,想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一臉的緋紅,瞪了眼許少安道:“登徒子!”
而後掀開車簾,坐到了楊左宗與周小蝶之間,撅著嘴發著悶氣。
周小蝶在那憋著笑,楊左宗卻在想,永安郡主哪裡小了?
不小了啊,都二十二了。
按照攝政王妃的話,這都是大齡剩女了。
楊左宗想要問問許少安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但見阿旋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盯著前方像是看見了什麼讓她心情好轉的事物。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就見迎麵來了一輛馬車,周小蝶連忙拉起馬韁,拉停了馬車。
就聽對麵馬車的車夫吆喝道:“攝政王府車駕,對麵讓道!”
這條街道並不算太寬,兩輛馬車並行堪堪能過,平時對麵無車都會選擇中間車道,若逢會車,就亮出身份,誰身份低誰地位低,就誰讓車道。
這已經是這個時代的普遍常識。
周小蝶揮了揮鞭,將馬車靠向一邊,對麵而來的車駕上車夫一臉的傲嬌,心想著這年頭,誰家不跟攝政王讓道?
就在這時,車簾子掀開,裡麵一個聲音傳了出來:“許少安?”
車夫連忙拉停車駕,“籲……!”
沒等許少安回應,阿旋已經搶道:“王爺,許少安在這!”
攝政王府的車廂內安靜了片刻後,“讓他過來一下!”
不等阿旋掀開車簾,許少安自己就掀起車簾走了出來,對麵這馬車既然是攝政王府的車駕,那車廂內的應該就是攝政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