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爺爺已經告老還鄉,回了平湖,要知道你爺爺曾任太傅,位列三公,四妹嫁給靖王其實也算是門當戶對。”
“而你三叔我,在你爺爺的影響之下,那時也已經是吏部郎中,在京為官……”
許少安認真聽著三叔的敘說,但腦海裡卻一直徘徊著三叔剛剛說的那句話,他說他心裡有些猜測,卻不知道該不該跟自己說?
這是什麼意思?
而且,聽三叔的口氣,之所以不知道該不該跟自己說,應該跟二叔有關,準確的說應該是跟爺爺有關。
當然,二叔似乎是知情者……
他沒想到跟三叔的這一場對話,竟然會讓他浮想翩翩,讓他忽然感覺,似乎二叔這些年一直都有事瞞著自己,或者說原主。
可究竟是什麼事呢?
許治強說到這裡時搖了搖頭,“少安,坦白說,之前我也不確定我的猜測是否正確,也不知道當初你爺爺為何要你成為蘇家的贅婿,然後一輩子平平無奇的活下去。”
“直到剛才看見你,我才有把握確定我的猜測。”
許少安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來時的那份淡然,而是被疑惑和好奇所取代,“三叔,你說的猜測究竟是什麼?”
許治強俯過身子,神色看上去有些緊張。
“少安,我的猜測就是……你或許不是你爹的孩子……”
這話一出,許少安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似的。
許治強依舊一臉的嚴肅,“少安,你可彆不信,當初你爹並未成婚,隻是說與一漁樵之女有了露水情緣有了孩子,托付人將這女子送到了平湖許家。”
“你可知你娘長什麼樣?”
許少安心說我哪能知道,這話問的是不是有點傻?
抬眼看向許治強,“三叔,你是不是生病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娘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嗎?”
“我如何知道我娘長什麼樣?”
許治強卻是擺了擺手,“我知道你不知,但我知道……你娘被送到平湖時,她的臉已經毀了,是被火燒傷的!”
“問她為何變得如此,她卻避之不答,但我想你爺爺是知道原因的。”
“十八年前的安岩之亂,都說你四姑憑空消失了,但我總不願相信她死了,那時剛巧你爹又在北疆犧牲,你娘隨後就出現了……”
“還是個毀了容的!?”
“之所以毀容,還說是你爹的妻子,再加上你爺爺堅持要把你入贅蘇家,寄希望你能夠一輩子平平無奇庸庸碌碌的,我猜是想保護你,從而隱藏你的真實身份!”
許少安都驚呆了,三叔這想象力太豐富了些,自己的真實身份?自己還有其他身份嗎?
許治強說完這句端起了茶盞,將茶杯中的冷茶一口喝乾,看了眼一臉震驚的許少安,而後又說了一句:
“不管三叔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你都是三叔的侄兒,你永遠可以信賴三叔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