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國與國之間的一次爭鋒啊!”
“雙方學子們所作詩詞將經過攝政王與翰林學士以及那位帝師盧白頡共同品評後,選出前十,而這前十之中哪一方占據名額多,便是哪方獲勝!”
“這便意味著,這場文會不是一個人就能決定勝負的,得靠團體。”
方知鳴點了點頭,臉上忽的掛起了一抹憂愁,也跟著歎息道:“即便許大哥天賦異稟,又怎能以一敵十,若是那些太學院的學子都敗下陣來。”
“屆時那前十名,第一名即便是許大哥,而其餘席位都是南越才子所占據,那咱大羽文壇也是……”
方知鳴沒有說出他心中的憂愁,但大家這會兒都變得有些擔憂起來。
吳綺羅心想著自己腦海裡的那一百多首詩詞,首首都是驚豔,若是全部寫出,會不會叫全場震驚?
她不由得對著大家微微一笑,“那這樣的話,我就多寫幾首,隻要前十都是我,那不就贏了嗎?”
許白衣三人對視一眼,眼中皆閃過一絲亮光,這聽上去卻是個好主意,隻是……這未免有些叫人難以置信——
作詩又不是抄詩,尤其是那種驚才絕豔能夠獲得魁首的好詩,是說寫就寫的嗎?而且要在指定的時間內寫完,這難度可是地獄級的!
可就算許少安的才思敏捷到真能在規定時間內作出十首詩詞來,可不能保證每一首詩詞的質量都能那麼高吧?
更何況,南越使團之中,當真有那麼幾位的才學在他們看來是可以跟許少安比肩的。
怎麼看都是輸。
可偏偏這會兒許少安的臉上卻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在他們眼裡許少安是個狂妄的人。
但許少安也是個有分寸的,做事很穩,很老練的一個人。
吳綺羅看著三人,學著許少安的口吻,然後說出了許少安之前說過的話,就聽她很是風輕雲淡的道:“詩詞一道乃是小道,恰巧本公子就擅長此道。”
吳綺羅笑容可掬的又拍了拍許白衣與方知鳴的肩膀,說出了許少安的另一句狂言:“你們可知……天不生我許少安,大羽萬古如長夜!”
“放心,我會贏的!”
就當吳綺羅學著許少安的口吻,極其狂妄的說出了這幾句後,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許少安!你可真夠狂的,不過本公主就喜歡你這麼狂!”
吳綺羅轉頭看去,便看見一個膚色生的小麥色的白裙姑娘站在離她一丈開外的地方。
緊接著她的視線略過了這位姑娘看見了不遠處那支浩浩蕩蕩的隊伍。
圍觀的人群紛紛為那支隊伍讓出路來。
這是南越使團的隊伍?
眼前的姑娘是誰呢?
吳綺羅沒見過隨珠公主,可隨珠公主與許少安在醉賢居打過照麵。
好在秦觀這會兒驚詫的叫了一聲,“隨珠公主!?”
這才讓吳綺羅想到了最近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的隨珠公主,還有那樁隨珠公主在醉賢居因為許少安而吃癟的笑談!
也不知道對方對出了“煙鎖池塘柳”的下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