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可為何他這般說?
慶王眯眼看著慕晨,心想著他既然這麼說,那就一定有他這麼說的道理,他沒有問,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慕晨“哈哈……”笑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她有何底氣,竟然易容成許少安的樣子去參加文會。”
“但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晚的事因為他的原因,應該會更加順利。”
慶王豁然起身,“你說什麼,有人易容成了許少安的樣子,這人是誰?”
“還有,你的算計到底是什麼?”
慕晨收斂了笑容,看向了那嫋嫋上升的茶煙,說了句:“茶好了,先喝口茶再說,行不?”
於是慶王斟了兩杯茶,一杯給自己,一杯移到了慕晨的麵前。
看著茶盞中飄起的熱氣,慕晨吹了吹,他沒有用手去端起茶盞,而是俯下身子一邊吹一邊呡茶,很是隨意。
“你可能不知道吧,你那侄女綺羅曾拜過南疆巫女為師,學習過易容之術。”
“她易容成許少安的樣子,或許是想為許少安正名!”
慶王一愣,他是當真不知吳綺羅還有這般經曆,可為許少安正名,那得展現出一定的文學造詣才做的到吧?
憑著綺羅這丫頭的文學造詣,代替許少安去參加文會,隻怕沒給許少安正名,相反還汙了許少安的名聲也不是不可能。
但他更好奇的是,慶王依舊眯著眼看著慕晨道:“你是如何得知這些的?”
慕晨聳了聳肩,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推測出來的啊!”
“因為許少安這般聰明的人沒有理由做這種愚蠢之事,況且他還給王爺你寫了書信,表明了已經離開了京城。”
“他沒有理由再現身……?!”
慶王緩緩的坐下身子,那雙眼睛由眯著的漸漸恢複了原狀,但他依舊看著慕晨,隻不過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等待慕晨接著往下說。
“兩年前有件事或許慶王殿下你也不知,這事很小,就是秦國公家的那位大公子當時翹班去了一趟南越邊界,為了綺羅那丫頭帶了些新鮮的荔枝回來。”
慶王認真聽著。
“這一去就是一天一夜,快馬加鞭,這秦大公子當真喜歡綺羅那丫頭喜歡的緊,隻因為那丫頭的一句話,說是想吃荔枝了。”
“他便去了,可那會兒他在城防營值守,擅離崗位是要受到重責的,可這位秦大公子回來後,卻發現好像沒有人知道他離開似的,他還以為是因為他國公府大公子的身份,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哪裡知道。”
“那是因為綺羅那丫頭易容了他的樣子替他值守了一夜。”
“否則這擅離職守的罪過,按照攝政王的脾性,即便他是國公府的公子,死罪可免,活罪卻是難逃。”
“我自是從那時候發現綺羅有著易容的本事,後來更是多加留心,就發現了原來綺羅是跟著那位南疆巫女學了這般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