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東水向東流!”
這詞好像寫進了他的心窩裡了一般,叫他黯然神傷。
他本是大羽人。
但成為了南越的臣子。
本來以他的才學應該得到大羽皇帝的賞識才對,可偏偏大羽皇帝不識明珠,使得他不得不離開故土,去了彆處。
他一聲歎息,喃喃自語,“此子妖孽啊,不管詩也好,詞也罷,都能夠寫出這般的意境深遠,叫人有所感觸。”
隨珠公主撇了撇嘴,心說許少安這個變態,還有完沒完,這都第八首了!
楚臨淵放下手中那首詞,忽的看向了許治強,問了句,“你是許少安的三叔,這些年你可曾發現你的侄兒竟然有著如此的才華?”
“十七年來,這之前難道就沒有看出一絲端倪?”
許治強搖了搖頭,感歎道,“彆說我了,就算是與那小子朝夕相處的二哥一家,也沒察覺絲毫。”
“嗯,這小子的心性,簡直叫人佩服啊!”
……
……
高台之上,吳綺羅寫個不停,已經忘乎所以。
一開始大家好奇她能夠作幾首驚才絕豔的詩詞來,而現在……大家期待她能夠這樣一直寫下去。
台下的歡呼聲不絕於耳,一個個激動非常。
“現在第十二首了!”
“你看他還在寫!”
“天呐,他怎麼能這麼厲害?”
“他簡直不是人,他是……”
也不知道是誰這個時候大聲吼了一嗓子,“是仙,他是神仙!”
“不對,是詩仙。”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看著高台上那道奮筆疾書的身影,若說這還不是詩仙,那誰是?
有人吟道:“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裡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亦有人吟道:“鬱孤台下清江水,中間多少行人淚。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
還有人吟道:“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更有人怒發衝冠憑欄處,吟誦出了這一首:“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這一首首一篇篇皆是可以流傳千古的好詩詞,可偏偏就出自他之手!
許問君口中喃喃著這首,“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這詞之情感細膩,很難想象是出自一個男兒之手!”她不禁看向許青衣。
但見許青衣對她聳了聳肩,很是理所當然的說了句,“我不是早和你說了嗎?少安哥是天才,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