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安忽的轉過頭來,看著蘇夢瑤又道:“這月亮是這世界上唯一的且永恒的屬於每個人的舊物,隻要看見它便會睹物思人。”
“所以就會有愁,但做人呢,要懂得消愁,所以才有了酒!”
“娘子,不如與為夫醉上一場?”
蘇夢瑤點了點頭,重重的說了個“嗯”字!
許少安不知道的是,吳綺羅這會兒在太學院的那座高台上剛剛寫下那一篇《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老太監王公公接過許少安的毛筆,將毛筆放在了那一方硯台上,他的目光卻緊緊的盯著那一首詞。
王公公伺候過三朝皇帝,耳濡目染之下,對於詩詞自然也是有著一定的鑒賞能力,雖然不及那些學子們。
但剛才許少安說了,這最後一首乃是千古絕唱,因此視線便一直在許少安的身上,準確的說是在許少安的那隻手上。
就見許少安睜開眼睛,而後執筆落筆,一氣嗬成,一首詞便躍然於紙上,他倒是沒有過大的反應,但身後大羽與南越學子們的倒吸冷氣的聲音,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其實在許少安作了將近五十多首詩詞的時候,這位老太監便打定主意,要將許少安用過的這隻毛筆跟硯台給收入囊中。
這可是詩仙用過的筆墨,好生珍藏一段時間後,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若是許少安知道他的心思,定會覺得這老太監不去做生意簡直可惜了。
王公公身後的那群學子,雖然被許少安這一連串的詩詞整的都有些免疫了,但現在這一首猛的出現在他們眼前,頓時就叫他們一個個的心猛的一顫!
一雙雙眼睛瞪的老大,似乎想要看的更真切更仔細一般,於是一個個都壓彎了身子,像是在對許少安行躬身禮一般。
吳綺羅笑了笑,忽的站起身子來,然後高台上的學子們都直起了身子將視線從那首詞身上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嫣然一笑。
這一笑竟然笑出了幾分嫵媚。
讓人不禁又是一驚。
不過現在的吳綺羅卻不在乎這些了,詩詞已經寫完,那麼自己也就該走了。
至於這場文會的勝負,已經不用多說。
然後她就在眾人的視線中走下了高台,然後她被高台之下的人們簇擁著離開了太學院。
雪妍與李文浩早已經在那輛來時乘坐的馬車邊等著她。
而她所抄的最後一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在這時被送到了中央露台之上。
中央露台上,許少安的事了拂衣去,讓在場的各位都有些驚訝。
但大家更驚訝的是許少安的這最後一首詞,說是千古絕唱,具體怎樣個絕唱之法,倒是要好好看看。
許少安所作的一百二十六首絕好的詩詞還曆曆在目。
這一首,定然是比這一百二十六首更好的。
就在這時,廣場上那處告示牌的所在,陡然間爆發了山呼海嘯一般的浪潮,掌聲和喝彩聲如一個巨大的浪潮拍了過來。
讓中央露台上的一眾人等都不由得轉頭看去。
李長山一捋胡須,滿是褶皺的臉上如脹滿了紅霞,這是因為激動所致的潮紅,也因為興奮。
聽著廣場那邊傳來的動靜,他便知道,這一首詩詞定不負那四個字——
千古絕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