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安隨即一笑。
“這倒不用,先生自有辦法,而你……今天這節課,要好好聽先生說,知道嗎?”
小家夥點頭,端正坐好。
在不遠處的小桂子和巧兒聽了許少安與小皇帝的對話都不免鼻子一酸。
巧兒口中呢喃,“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這人若是有選擇,又豈會舍棄自由?
他們沒得選擇。
但眼前的這位……他有得選擇嗎?
這宮牆森森築成的牢籠,他又如何獲得自由呢?
於此同時,在皇宮另一處,攝政王的書房,得知攝政王囚禁了許少安的陸重樓與楚臨淵大吵了一架。
看的那些侍衛們都不由得拔刀相向,心道這老頭子竟然敢對王爺這般不敬,竟然敢怒罵王爺無德?
可王爺抬手示意他們收刀,他們不得不收刀,隻是心中震驚,這個看上去有些邋遢的老頭是誰?
竟能叫攝政王這般忍耐?
這會兒就見攝政王一拍桌,“啪”的一聲,震怒至極,他背過身去,說了句:“寧叫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
陸重樓一怔,“你!”
陸重樓怒不可遏,“我替你看著那小子還不行嗎,若是那小子與你作對,我親手劈了他!?”
攝政王卻是沒有回話,心想著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這些鬼話嗎?
你這老東西就這麼一個寶貝徒弟,你又怎舍得殺?
這裡的氣氛一下子凝重不已,兩人都陷入了沉默,過了良久,攝政王收斂了情緒道:“不說這些了,我帶你去看少安,那小子要是看見你回來了,定會很開心的。”
陸重樓心中有氣,聽著這話卻是消了大半,他也很想見自己這徒兒,幾乎兩個月沒見,也不知道這小子有沒有想自己這個師傅?
於是點了點頭。
隨著楚臨淵來到德祥宮,隻是楚臨淵走到德祥宮牆院外的時候聽見了許少安與小皇帝的話。
“小玄子,你要記住了,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比自由和快樂重要的,包括這江山!”
“若是將來攝政王要你的皇位,你便給他,他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就是,這樣……他便不會為難你!”
“嗯,先生,小玄子知道了,以後王叔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一切都聽王叔的!”
這話聽在楚臨淵的耳裡,讓他身體不由得一震。
許少安這番話是在讓小皇帝甘心做自己的傀儡嗎?
陸重樓這時候沒好氣的看了楚臨淵一眼,那模樣好像在說,“你這混蛋,竟然會認為少安會與你作對?”
楚臨淵心中頗為震動。
心道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這時候又聽許少安那淡然的聲音:“按我說,這皇帝誰想坐就讓誰去坐,隻有傻蛋才會想坐這個位置!”
小皇帝疑惑的道:“為何呢?”
“你看啊,這皇帝要操心整個天下的事情,那得多忙?”
“每天釣釣魚,聽聽曲,沒事附庸風雅的作詩兩首,帶著心愛的姑娘去泛舟,看日出看日落,看花開看花落,這感情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