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咱們要做的是……將這些人的屍體好好安葬!”
……
……
眾人合力挖墳,門頭嶺的這處山寨現在竟成了一座墳墓,看著一具具無頭屍體被扔進那挖好的大坑。
趙晴拉了拉趙佗的衣袖,捂著鼻子,忍受著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趙佗,我們回去吧!”
“這就忍不住了,這世界上比這還殘酷的事多得多,你以後有的受的!”趙佗道。
趙晴再也忍不住轉身跑了,趙佗也隻好跟著她。回到臥龍寨,這丫頭就病了,待在屋裡,還裹著一床厚厚的棉被,卻還忍不住的打寒顫。
“趙姑娘,你這是受驚了,老夫保證喝了這碗藥就好了?”孫大夫給趙晴熬了一碗藥捧進去了屋中。
對於趙佗兄妹的身份,許少安並沒有公開,因此整個山寨知道這兩人真實身份的,也就隻有許少安。
趙晴捧過藥碗,對著孫大夫使了個感激的神色,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卻是因為藥太苦下一刻竟又都噴了出來,連手裡的碗都因此沒拿穩掉落在地,發出一聲“哐當”響,瓷碗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她隻覺,這恐怕是她有生之年喝過最苦的藥了。
“小妹!”
趙佗終於開始擔心起來,自家小妹這心理創傷好像挺嚴重的啊!
“不要過來,讓我靜靜!”趙晴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過來,一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趙佗與孫大夫相視一眼,對此有些束手無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趙佗隻好道:“小妹,要不睡一覺吧,睡一覺就好了!”
孫大夫開始收拾地上撒了一地的藥,黑色的藥將漆成紅色的木地板染黑了一片,孫大夫歎息一聲,喃喃道:“好好一個姑娘,給嚇壞了!”
“這世道真他娘的黑啊!”
……
這一夜,山賊們都很忙,忙著進山。
狡兔三窟,這山賊又何嘗不是?
將軍山上的山賊在定州城那些當官的眼裡隻不過一些蟲子,可這些蟲子往往會呈現出一種讓人驚歎的生命力。
其實官兵再厲害又如何,對於這些山賊而言,惹不起,藏起來就是,待風聲過去,他們就又會回來。
“大哥,寨裡頭所有的物資都運到山裡來了,這裡很隱蔽,那些官兵絕對找不來的。”閆延秀密林中穿出來。
“讓弟兄們都機靈點,全都給我穿著藤甲帶著兵器睡覺,還有……吃的喝的都看好了,彆落了門頭嶺的後塵!”閆延章不禁打了個激烈,摸了摸脖子,今個兒白天看見那麼多無頭屍體,總覺得自己的脖子有點涼。
在門頭嶺的時候,王懷英還有些沒說的事,就是門頭嶺的山賊之所以無聲無息的就被屠戮殆儘,是因為門頭嶺中出了內鬼,在飲用的水缸中下了蒙汗藥,以至於所有人都在昏迷中被割下了頭顱。
所以才有了他這麼一句,但讓他更擔心的是,在他的閆家寨中也有內鬼。
“師傅,您覺得咱山寨有內鬼嗎?”閆延章忍不住問王懷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