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知道這是牙牙害怕的表現,他一定發現令它感到危險的事情,所以才會如此的不安。
海格抽出背在背後十字弓,警惕的看著前方的黑暗,並小心翼翼的前進著。
雖然自己的魔杖被鄧布利多教授修複後藏在了粉色小陽傘裡,但他也知道自己隻會幾個簡單的咒語,還不足用魔杖自保。
所以每當海格進入禁林裡時,經常攜帶著十字弓作為武器。
“彆怕,牙牙,有我在,我們一起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海格一邊安慰牙牙,一邊緩緩前進。
順著小路走了一會兒,海格發現鋸齒般的草叢上陸續出現一些銀白色的反光。
他立馬意識到這是獨角獸的血液。
而且是剛受傷不久的獨角獸流出的血液。
血液並沒有凝固,甚至還有些地落在地上。
“該死的偷獵者,該死的黑巫師。”
“牙牙,我們要加速度前進了!”
一想到又有獨角獸受傷,海格不由得低聲咒罵一句。
獨角獸是一種很強的魔法生物,它們的速度很快,一般的巫師根本不是獨角獸的對手。
反過來說,能夠傷害獨角獸的,也肯定不是一般的巫師。
但魯莽的海格根本沒想到自己不能不打敗偷獵者的問題,焦急的追尋著血跡,尋找那個受傷的獨角獸。
海格跑了將近七八分鐘,才看到一個鋪滿苔蘚的枯木樁旁,一個潔白的生物正躺在地上。
那正是一隻成年獨角獸。
原本如絲綢般銀白的毛發現在變得蓬鬆而淩亂,眼神中流露著深深的疲倦。
它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恐懼,修長的雙腿不停的掙紮著,想要掙脫身上的人類,卻無能為力。
海格看到一個隱藏在兜帽裡的人,正趴在獨角獸的身上,咬在它的脖子上持續吸允著。
獨角獸是聖潔的魔法生物,但它的血液中卻蘊含著詛咒。
喝獨角獸的血雖然生命可以延長壽命,但也會被詛咒。
當獨角獸的血碰到嘴唇的那一刻,就隻能成為一條半死不活,受到詛咒的生命。
隻有瘋子和走投無路的人才會選擇飲下獨角獸的血液苟延殘喘。
“放開它!你這個瘋子!”
海格用十字弓對準黑袍巫師,警告著掩藏在兜帽裡還在吸血的家夥。
海格的警告驚醒了正在吸血的家夥,全身籠罩在黑袍裡的身影緩緩站了起來,他起頭,露出蒼白尖瘦的下巴。
海格感到一陣心悸,就像是被一條致命的毒蛇給盯上了一樣。
突然黑袍裡的身影迅速靠近,宛如野獸,朝著海格襲來。
海格立即發射一枚箭矢。
箭矢劃過空中帶起一陣風聲。
但這對一個已經有準備的巫師毫無意義。
“粉身碎骨!”
黑袍巫師隻是隨意的揮動一下魔杖,箭矢變在空中變成了粉末。
“你到底是誰?”
海格紅著眼睛質問道:“為什麼要傷害獨角獸!”
隱藏在黑袍中的巫師沒有回答海格的問題。
他也不會愚蠢的講述自己為什麼要傷害獨角獸。
隻是輕輕的抬起魔杖,指向海格,迅速劃出一道閃電的符號。
“阿瓦達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