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羽和奈雅麗剛離開深山町時,就感受到兩股劇烈的魔力波動從北港那邊傳來。
通過視線邊緣懸浮著的藍色監控窗口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已經開始了戰鬥。
想不到隻是耽擱了幾分鐘,ncer就已經和saber打了起來。
“奈雅麗,已經有從者捷足先登了,你看我們是繼續趕路過去,還是選擇在一旁觀戰?”
奈雅麗鬆開抱著陳羽胳膊的小手,懸浮在半空中,思考了一會兒,選擇了觀戰。
通過在鏡像維度的異界蜂群,她也看到了ncer和saber戰鬥場景,也還看到了在身後不遠處的saber的禦主。
此時的ncer和saber正處於勢均力敵的交戰中,如果自己跟達令冒然的插進去不排除雙方同仇敵愾聯手對抗自己的可能性。
如果等到ncer和saber兩敗俱傷,自己和達令就能輕鬆坐享漁翁之利。
考慮到這一點,於是奈雅麗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建築說道:“達令,要不要我們去那裡,那地方看起來可是是不錯的觀景台呢!”
陳羽順著奈雅麗的手指看去,奈雅麗所指的地方正是冬木大橋。
冬木大橋是一座全長六百六十五米的氣勢雄偉的拱形大橋。
拱高至少有五十米,站在上麵確實能俯視整個冬木市大部分的範圍,確實是窺視戰局的好地方。
陳羽和奈雅麗落在大橋頂端,強烈的海風吹的橋拱有些晃悠。
兩人剛穩定身形,就聽到“咚”的一聲,一道披著紅色披風的身材無比偉岸的身影也同樣落在大橋另一側的頂部。
看來雙方都覺得冬木大橋是個不錯的觀景點。
身材偉岸的紅頭發的男子剛把手中正在顫抖的瘦小身影放下,就聽見黑色瘦小的身影發出丟人的呻吟聲:“rider……這裡太危險了……快點下去吧……快點……”
拱高五十米的大橋,如果尋常人站在上麵肯定會被強勁的海風吹落在河中。
即便經常在大橋上做工的熟練工人,也不敢在不帶保險繩的情況下上去。
但韋伯·維爾維特此時什麼安全措施都沒帶,被rider放在搖晃的橋拱上後立馬雙腿一軟趴了下去,生怕被風吹掉下去,被橋拱給搖晃下去。
五十米的高度,掉進河裡還好說,這要是掉到橋上韋伯就成韋伯醬了。
因為寒冷和恐懼,韋伯的聲音有些顫抖,光顧著看橋下來往的車輛,根本沒有注意到橋對麵的身影。
如果這裡沒人伊斯坎達爾並不在意自家禦主的表現,但此時橋拱對麵正站著兩個身影,自然不希望自家禦主丟人丟到外麵去。
“master,鼓起勇氣來,這裡用來放哨實在是太適合不過了,你們說是吧,對麵的朋友?”
伊斯坎達爾從披風下取出一瓶紅酒,朝著對麵示意。
他也沒想到會有彆人也看上了這個地方。
奈雅麗看到伊斯坎達爾後把頭靠近陳羽,小聲說道:“達令,來一個從者,咱們怎麼辦?”
“靜觀其變,對方職業是rider,真名為伊斯坎達爾,人稱‘征服王’,寶具有三,最強的寶具是‘王之軍勢’,若打起來注意對方的衝鋒。”
陳羽長話短說,三言兩語通過傳音的方式講述完自己對rider知道的信息。
陳羽剛說完,那邊韋伯再次發出了丟人的聲音:“掉……掉下去了!不,放我下來!我……我……我受不了!”
韋伯根本沒有注意到rider的話,此時他現在隻想回地麵上,依舊哭喪著臉自顧自的尖叫著。
伊斯坎達爾為了不讓自家master繼續丟人,一隻手輕鬆的把韋伯拽起來,讓他的臉對準陳羽和奈雅麗。
“master,這橋上還有其他人呢,不要在敵人麵前發出懦弱的聲音。”
接著伊斯坎達爾朝著韋伯問道:“能看清對方誰是從者嗎?”
韋伯被伊斯坎達爾一問,顫抖著腿盯著陳羽和奈雅麗看了好一會兒,最終呆呆的搖了搖頭:“……無法判斷,根本判斷不出來。”
聽到韋伯的回答,伊斯坎達爾一挑眉毛說道:“什麼?你不是自稱最厲害的master嗎?怎麼連對方誰是從者都看不出來?”
晚上能選擇冬木大橋作為哨點,而且兩人身上都具有魔力,一個是白發紫瞳的女孩,一個身著金屬戰甲的侏儒,看起來都不像普通人。
所以伊斯坎達爾需要master提供幫助確認對方誰是禦主,誰是從者,一會兒若是發生戰鬥時好做有計劃的好針對。
但沒想到自家的master什麼都沒看出來,明明每個與英靈簽訂下契約的master都被授予了看透其他從者能力值的透視力,結果卻看不出對麵誰是從者,這真是離了個大譜。
“看不出來就是看不出來,他們身上一定是有什麼魔術阻礙了觀察,導致我才完全看不出他們誰是從者!”
聽到韋伯狼狽不堪的辯解,伊斯坎達爾皺起眉頭,凝視著陳羽和奈雅麗。
此時在倉庫街上正在戰鬥的看兵器是ncer和saber。
昨日夜裡的戰鬥疑似assassin退場,而自己則是rider。
而看對方剛剛小聲交談的樣子也不像是失去理智的berserker狂戰士。
排除saber劍士、ncer槍兵、assassin暗殺者、rider騎兵。
現在隻有archer弓兵和caster魔法師兩個選項。
如果能確認昨日那個金光閃閃的家夥的職業,就能確定眼前的從者的真正職業了。
但不管是archer還是caster,都不善近戰。
這麼近的距離,若是自己突然召喚神威車輪發起衝鋒,對方根本反應不過來,此時優勢在我!
伊斯坎達爾自信滿滿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