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玩壞了的人偶,無力的支撐著身體。
聖杯被汙染了,無法正常實現勝利者的願望。
那麼衛宮切嗣的理想,愛因茲貝倫家族千年的夙願,以及自己的堅持都成了一個笑話。
可笑,可笑,可笑。
為了切嗣的理想,她可以裝出和切嗣有著共同理想的樣子,可以為了不成為切嗣的負擔犧牲掉自己的性命,可以笑著和切嗣訣彆。
但如果一切願望都是空中樓閣,都是海市蜃樓,聖杯根本無法真正的響應大家的願望,那麼聖杯戰爭還有必要進行嗎?
愛因茲貝倫、遠阪、間桐家族,三者孜孜不倦,前赴後繼追求的聖杯最後卻成了這種“肮臟”的東西。
但如果讓族長尤布斯塔庫哈依德·馮·愛因茲貝倫知道聖杯被汙染的消息,想必依然會讓聖杯戰爭繼續下去吧。
畢竟實現願望什麼的,並不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追求,他們真正的追求是第三法——靈魂物質化的實現。
隻要能確認聖杯能真正降臨,觸碰到聖杯的奇跡,即便是“惡”的願望也無礙。
但……伊莉雅該怎麼辦?
成為小聖杯的容器無疑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原本愛麗絲菲爾打算自己能終結這種痛苦,結束愛因茲貝倫的千年執念,把自己的女兒從悲慘的命運中解放出來。
讓那個孩子成為和聖杯毫無關係的個體,作為真正的人類走完她的全部人生。
但如果讓切嗣知道聖杯被汙染的真相,任何願望都會帶來災難的話,那以切嗣的性格一定會想儘辦法毀掉帶來災難的聖杯。
可如果族長沒有見到切嗣帶來的聖杯,肯定會認為切嗣已經叛變,一定會驅逐他,讓他再也無法和伊莉雅相見。
一想到小小的伊莉雅,愛麗絲菲爾眉頭開始緊鎖,人偶般美麗的臉上寫滿了擔憂與焦慮。
她的雙手開始無意識的交疊在一起,指尖輕輕的敲擊著手臂,發出細微而有節奏的響聲。
失去自己和切嗣陪伴的伊莉雅,說不定會被族長認為失去價值的人偶,丟棄在森林深處的廢棄場中……
一想到自己曾經的遭遇,愛麗絲菲爾的臉上更加的憂心忡忡。
但很快愛麗絲菲爾深吸一口氣,壓下去內心的慌亂,眼神中開始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看向陳羽,說道:“如果正如你所說,聖杯已經被汙染,任何願望的實現方式都被加上無儘的惡意,願望會朝向惡的方式強行解釋,以災難的形式展現,那麼你又何必來找我結盟?既然聖杯依然無用,那麼雙方又何必要結盟?”
陳羽輕笑一聲,嘴角微微上揚,看著愛麗絲菲爾說道:“你不是也想到了,自然是為了阻攔災難的發生。”
“冬木市可是一個現代化都市,這裡生活著的人們至少有幾十萬人以上,當災難降臨時,在這場災難中死去的可不是幾百人,幾千人,而是數以萬計的人口。雖說我並不是什麼聖人,阻止這場災難也不是出於高尚的品德,但我確實不想眼睜睜的看著那麼多人在這場災難中死去。”
接著陳羽的眼神中閃爍著愉悅的光芒,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戲謔:“況且聖杯隻是被汙染了,並不是完全沒救了……”
“莫非你有淨化聖杯的方法?”
愛麗絲菲爾的眼神透露著希冀的目光。
如果聖杯能夠被淨化,那麼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當然……山人自有妙計。”
陳羽頓了頓,眼神有些飄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