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夢終究是要醒的……
肯尼斯癱坐在輪椅上,冰冷的金屬觸感透過衣物刺痛他的皮膚。
廢棄工廠裡彌漫著鐵鏽和黴味,刺鼻的氣味鑽入他的鼻腔。
遠處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響,清脆而尖銳,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的全身魔術回路如同被烈火灼燒,內臟仿佛被利刃切割,每一塊肌肉和神經都在叫囂著疼痛。
索拉的魔術雖然救回了他的性命,但他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無法自如行動。
更糟糕的是,魔術回路的損壞讓他失去了施展魔術的能力,這對一個魔術師來說無異於判了死刑。
肯尼斯緊握輪椅扶手,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心中充滿了對命運的怨恨。
他曾是前途無量的君主,如今卻淪為需要他人照料的廢人。
聖杯成了他唯一的希望,隻有獲得聖杯才能治愈他的傷勢。
但聖杯真的能這樣輕易獲得嗎?
他自己都已經失敗,索拉又能堅持多久?
即便將master的職責轉移給索拉,他依然無法放心。
那顆充滿魔力的“淚痣”更是讓他寢食難安。
他不信任ncer,那個有前科的從者。
可諷刺的是,他現在必須依靠ncer的力量才有可能得到聖杯。
正當肯尼斯陷入回憶時,一道金光劃破空氣,切開了倉庫的牆壁。
牆壁轟然倒塌,揚起的塵土嗆得他咳嗽不止。
金色的身影從煙塵中走出,站在了肯尼斯麵前。
“archer?”肯尼斯喃喃自語,聲音因驚訝而顫抖。
archer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ncer為什麼沒有出來保護他?
難道ncer終於背叛了他?
“嗬,本以為這裡會藏著什麼有趣的東西,沒想到這裡藏著的隻是個殘廢的老鼠罷了。”archer冷笑道。
他猩紅的雙眼掃視著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後轉身欲走。
“archer!我問你,ncer去哪了?”肯尼斯急切地問道。
archer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回答:“ncer?自然是被本王殺死了。雖然ncer的武藝可以說是無懈可擊,但依舊不是本王"王之財寶"的對手。不過如果ncer並不是以"槍階",而是以"劍階"降臨於此的話,即便是本王,也要頭痛那麼一陣吧。”
“那索拉……你有沒有看見索拉?”肯尼斯的聲音帶著一絲希望。
archer沉默片刻:“索拉……是誰?”
這簡單的一句話讓肯尼斯心中燃起了希望。
隻要索拉還活著,一切還有轉機。
然而,archer接下來的話如同一盆冰水澆滅了這微弱的火苗。
“如果你說是一個紅發女人,那她死了,在本王的寶具第一輪的齊射下不知從哪裡跑出來自不量力的擋在ncer身前,死的毫無價值。”
聽聞愛人已死,肯尼斯癱軟在輪椅上,雙眼失去了焦點。
直到archer再次轉身離開,他才回過神來。
“不可饒恕……絕對無法原諒你,archer……我詛咒你……詛咒你……aaaaa!”肯尼斯咆哮道。
一柄金色的寶具劃破空氣,直接貫穿了肯尼斯的頭顱。
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襟。
肯尼斯的身體緩緩倒下,再也沒有了聲息。
“即使本王再大度,也無法原諒背後小人的妄言。”
archer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