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守將眯起眼睛,死死盯著那塊令牌,仿佛要把它看出個窟窿。
令牌的樣式,他是認得的,隻是
“三殿下,這令牌,當真是陛下所賜?”守將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
李承風嘴角微揚,也不答話,隻是將令牌拋給了守將。守將接過令牌,入手沉甸甸的,觸感冰涼,令牌背麵,赫然刻著“宋澤林”三個字。
宋澤林!
守將心中一驚,這塊令牌,竟然是出自當朝左相之手!
他抬起頭,望向城樓下那道年輕的身影,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三皇子,什麼時候和左相扯上關係了?
“怎麼?莫非大人懷疑這令牌有假?”李承風似笑非笑地看向守將,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守將一愣,旋即冷汗涔涔,連忙單膝跪地,雙手將令牌高舉過頭頂,“末將不敢!末將參見三殿下!”
有了守將帶頭,城樓上的其他守軍也紛紛反應過來,齊刷刷地跪倒在地,“參見三殿下!”
城牆上,劍拔弩張氣氛瞬間瓦解,一片寂靜,街上一眾圍觀群眾也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地看向城樓。
何盛更是眼中異彩連連,這小子,連左相的禦賜腰牌令牌都能弄到手?
自己這個外甥,當真讓自己刮目相看!
“哈哈哈!好!好!好!”何盛仰天大笑,聲震四野,“不愧是老子的好外甥!有膽識!有魄力!”
李承風微微一笑,拱手道:“舅舅過譽了。”
城門緩緩打開,何盛率領著大軍浩浩蕩蕩地開進了京城。
“諸位將士,隨我入城,清君側!”
皇宮,金鑾殿。
“報——”
一個探子連滾帶爬地衝進了金鑾殿,跪倒在地,渾身顫抖,聲音都帶著哭腔,“太子殿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放肆!成何體統?!”李承昊原本就因為群臣七嘴八舌煩悶,如今看到探子如此慌張失措,更是怒火中燒,一巴掌拍在龍椅上,當即怒斥道。
探子被李承昊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將頭埋得更低了,“太子殿下恕罪!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承昊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沉聲問道。
“回回稟太子殿下,鎮鎮北侯他他”探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想到對方擁兵自重,還是自己廢物三弟的親舅舅,李承昊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他猛地從龍椅上站起身來,一把抓住探子的衣領,怒吼道。
“鎮北侯他他率軍已經已經”
“已經什麼?!”李承昊隻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恨不得砍了這個墨跡的探子。
“已經已經殺進京城了!”探子閉上眼睛,語若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