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彆人,正是當李承昊生母,剛從宮內逃出來的劉貴妃!
“我聽說,新帝下旨,邀請爹進京?”
貴妃淡淡一笑,語氣平靜。
“正是。”劉震山點點頭,“隻是,這新帝跟昊兒爭端甚大,我擔心”
“擔心什麼?”劉貴妃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擔心他像對付昊兒一樣,對付您嗎?”
劉震山聞言,頓時沉默不語。
劉貴妃見狀,輕輕地歎了口氣,柔聲說道:“王爺,我知道您老人家忠君愛國,但也要想想自己,想想昊兒啊”
“你的意思是”劉震山看著劉貴妃,眼神閃爍。
“王爺,馬上就是洛都詩會了,詩會選題向來契合實事,不如,先看看那些儒生們有何高見,再做決斷也不遲啊。”劉貴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劉震山看著眼前與自己容貌有幾分相似的女兒,心中五味雜陳。
自己就這麼一個心肝寶貝,當年為了穩固勢力,不得不將她送進宮中,說是聯姻,實則與人質無異。
如今,這孩子逃了出來,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又怎能不顧她的安危?
“唉”
劉震山長歎一聲,抬手輕輕撫摸著劉貴妃的青絲,語氣中充滿了寵溺和無奈。
“你這丫頭,就是你爹肚子裡的蛔蟲!”
“罷了罷了,就依你,先看看再說。”
“我就知道爹最疼我了!”劉貴妃見劉震山鬆口,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人畜無害的笑意。
“爹,您就放心吧,那皇帝小兒,心思稚嫩,不足為懼,咱們啊,走一步看一步,總能想到辦法的。”
劉震山無奈搖頭,這孩子,還是這般沒大沒小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不過,這閨女從小就聰明伶俐,鬼點子多,這次的事情,或許還真能指望上她!
“來人!”劉震山對著門外高聲喊道。
一名侍衛應聲而入,單膝跪地,抱拳道:“王爺有何吩咐?”
“傳令下去,就說本王年老體弱,偶感風寒,不便舟車勞頓,待來日病愈,定當進京賠罪。”
“是!”侍衛領命而去。
與此同時,平西王府內,一處僻靜的院落內。
李承昊焦急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時不時地抬頭看向門口,仿佛在期待著什麼人的到來。
終於,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一道倩影款款走了進來。
“母後!”李承昊看到來人,頓時眼前一亮,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一把抓住劉貴妃的手,急切地問道,“怎麼樣?外祖父他怎麼說?他可答應出兵助我複位?”
劉貴妃皺皺眉,旋即輕歎一聲。
自己這兒子,這般輕浮,還一心想著要回到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去爭奪那至高無上的權力
“昊兒,你冷靜些!”劉貴妃輕輕拍了拍李承昊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