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洛都官場,比他想象的還要腐敗!
正當李承風盤算著該如何應對這兩個貪婪的守衛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兄台萬萬不要給!”
李承風回頭望去,隻見一位俊公子羽扇綸巾,風流倜儻,正緩步走來。
這人麵白如玉,劍眉星目,一襲青衫,更襯得他氣質出塵,宛若謫仙。
“你是?”李承風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揣測這人的來曆。
俊公子抱拳一禮:“在下不過一介無名小卒,前來參加詩會罷了。”
“兄台有所不知,這青山園的守衛一天輪換三次。”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那兩個守衛,語氣玩味道。
“晚上詩會之時,他們早已換班,你就算把銀子給了他們,也是白白便宜了他們,晚上一樣進不去。”
李承風聞言,不禁愕然。他倒是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等彎彎繞繞。
那兩個守衛一聽這話,臉上頓時浮現出被拆穿後的惱羞成怒。
“哪來的小白臉,敢壞老子的好事!來人啊,把這幾個鬨事的都給我抓起來!”
話音落下,四處不明就裡的守衛紛紛跑來,徑直講幾人團團圍住。
暗處跟隨李承風的鎮北軍精銳正要現身護駕,隻見李承風不露聲色的微微擺手,嘴型也顯露出不要插手意味。
他倒想看看,這兄台敢當麵砸場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麵對守衛的叫囂,方才開口的俊公子依舊神色淡然,仿佛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裡。
他從袖中甩出一枚令牌,語氣冰冷:“我倒要看看,誰敢抓我。”
那壯漢梗著脖子,叫囂道:“我管你是誰!我老婆的小舅子的三叔可是平西王府的護院,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俊公子嗤笑一聲,將令牌擲於地上,與之前溫潤如玉的形象判若兩人。
“撿起來,自己看!”
那兩個守衛見他氣勢逼人,心中不由打起了鼓。
壯漢猶豫片刻,還是彎腰撿起了令牌。隻看了一眼,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中的令牌也“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瘦高個的守衛見狀,連忙撿起令牌,一看之下,也是嚇得魂飛魄散,結結巴巴地說道:“平,平西。平西……”
“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俊公子語氣依舊冰冷,直接打斷。
“當,當然,殿下請!”
兩個守衛連忙點頭哈腰,將李承風和俊公子迎了進去,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囂張跋扈。
越過兩名守衛,李承風微微拱手。
“多謝兄台仗義相助,敢問兄台尊姓大名?”
“免貴姓劉,單名一個風字。”
劉風微微頷首,淺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李承風心中一動,劉?這姓氏
平西王劉震山本家,還能被一眾侍衛如此恭敬,其中含義,似乎有些呼之欲出!
“原來是劉兄,失敬失敬。”
李承風再次拱手,心中暗自腹誹,小小洛都,怎麼都到哪,都能遇到這些個人中龍鳳。
劉風擺擺手,笑道:“兄台不必客氣,我觀兄台氣度不凡,想必也是前來參加詩會的同好,同為儒生,自然要仗義出手!”
“兄台,晚上詩會雖熱鬨,卻人聲鼎沸,擾了賞景的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