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室。
葉康睜開眼,真氣震蕩,一股澎湃的肉身力量形成肉眼可見的波紋,轟的震擊在周圍的牆壁上。
巨響傳出,葉康長呼一口氣。
此時已經是三天過去,他抬起手臂,墨紋若隱若現,密度和強度都是大幅度增加。
心念一動,墨紋消失,露出原本的膚色,隻是比以前更白了一些。
“這青玉藕不愧是寶植,僅僅吸收半截,肉身強度就至少提高了三分,連鯰魔鎮水訣都隱隱向前邁了一步,好東西!”
葉康十分興奮,不僅是因為肉身變強,更是因為他驗證了寶植對自己的作用。
雖然此次提升如此巨大,更多的是因為他以前從未服用過任何丹藥和寶植,厚積薄發,效果才高於常人。
但哪怕隻是提升一分,對於武者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不要以為葉康是靠係統修煉就不需要這些提升了,淬體是沒有上限的,靠的就是日積月累,隻會嫌少,不會嫌多。
這不僅僅是現在的戰力問題,更加是為了以後的上限考慮。
葉康又拿出那張藏寶圖。
“如果呼延大師說的沒錯,這圖裡藏的寶植對我也有大用,可惜離的遠了點,得找個機會過去。”
他沒有著急,收起藏寶圖後,又在靜室內的洗澡間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這才神清氣爽地走了出去。
聚氣梭羅搖曳,陽光透過碧葉間的縫隙,灑在鵝卵石鋪做的小路上。
葉康愜意地走出去,一個麵容憔悴的人影已然等候多時。
“你終於出來了,快跟我走,王胤台馬上就要脫身了。”
謝雪亭鬆了口氣,手中提的修長寶劍都往下放了兩分。
看得出來,他很緊張。
葉康笑了笑,道:“雪亭叔,何必如此,你莫非是怕了?”
“豈能不怕……王胤台是王家第九子,他母親更是江南望族,不然也不會讓他掌控血衣樓了,若是殺了他,王胤琛會發瘋的。”
王胤琛,也就是王家現任家主,王家老祖的第二子。
謝雪亭給葉康說過,王胤琛是整個金陵城,最危險的人,沒有之一。
不僅是因為他掌控著整個金陵地區的殺手生意,更是因為他近乎瘋子般的性格,這個人說弄死你全家,那是真要弄死,蚯蚓都得豎著切。
謝雪亭接著道:“王胤台最害怕他這個二哥,血衣樓覆滅,他料想自己一定會受到重罰,害怕了,甚至不惜去娶史家的那個小寡婦,用聯姻來給自己增加籌碼。”
“史家小寡婦?”
“你不在金陵,自然不知,史家小寡婦素有江南四美的稱呼,生的一副好皮囊,可惜命格不好,連續嫁了兩次,兩任夫婿都死於非命了。”
葉康了然,原來又是經典克夫言論。
他不禁好笑道:“王胤台也是狗急跳牆了,他現在還在清心閣嗎?”
“還在,不過馬上就要去娶親了,再不去就晚了。”
“這麼快!”
“沒辦法,小寡婦的哥哥急著嫁妹妹,王胤台急著討好他二哥,一拍即合,今天下午就拜堂成親。”
“那還等什麼!快走啊!”
葉康馬上衝了出去。
謝雪亭一陣無語,心說不是你小子非要問東問西的嗎?
兩人迅速來到清心閣旁邊的一條街巷,謝雪亭還在疑惑葉康要怎麼做,卻見葉康神秘一笑。
“雪亭叔,你轉過身去。”
謝雪亭茫然,但人在屋簷下,他也隻能乖乖聽話。
片刻後,葉康道:“好了,轉過來吧。”
謝雪亭疑惑轉身,一個瘦削的陰鷙中年男人正對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