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假的!”
一道蒼老聲音將顧鴻震醒,循聲看去,何佑龍推著何鴻生走進書房。
“何老先生好!”
“嗬嗬,小夥子,我們又見麵了!”何鴻生笑的慈祥,“我想著救命之恩不能當麵道謝實在失禮,就請顧生多留幾日,還請海涵。”
顧鴻搖搖頭,“何老先生太客氣,老實說,當日我並不知道是您,救您也僅僅是無愧於心而已。”
“好一個無愧於心。”何鴻生滿是欣賞,“現在年輕人能做到無愧於心的能有幾個?”
說著,他伸手接過何佑龍手中支票,
“顧生,小小心意請務必接受。”
顧鴻瞥了一眼,隻見一後麵一連串的零,心中又暗罵了句。
“狗大戶!”
“多謝何老先生美意,但我不能收,如果您實在過意不去,能不能將這幅畫送給我?”
“你小子怎麼一根筋?”何佑龍急道:“那畫是假的,你要了乾嘛?不用給我麵子,老頭子錢多的是。”
何洪生不以為忤,笑嗬嗬的說:“阿龍說的沒錯,這幅畫是我年輕時候收的,當時並不了解古董,被人誘惑,買下此畫。”
“其實當天我就反應過來,賣家說的故事顯然是編的,找專家鑒定沒有出乎我預料,假的不能再假。”
“我將這畫掛在這裡就是想告誡我,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乾,不要不懂裝懂。”
“還有最重要一條,人是最不值得同情的動物,不要被自己的同情心蒙蔽雙眼。”
他唏噓的搖搖頭,
“沒想到,這一晃過去四十多年,唉,你要是堅持就拿去吧!”
“多謝何老。”顧鴻沉吟片刻,決定實話實說,免的以後觸何洪生黴頭。
“何老,我覺得這幅畫似乎另有隱情,我需要回去研究一下,等有結果了再告知您。”
何洪生訝然,想到顧鴻資料,他的確擅長鑒寶,轉而失笑,搖搖頭,“有沒有隱情對我已經不重要,它屬於你的了。”
“支票你可以不要,但我不能當做沒有發生過,阿龍,等下你陪顧生把太平山那處房產過戶給他。”
他抬手製止顧鴻推脫,接著說:
“我累了,阿龍,把事辦好!”
說完,菲傭推著輪椅離開書房。
“龍哥,那房子……”
“打住,事情辦不好,老爺子會抽我的。”何佑龍踩在一張官帽椅上,將掛在牆上的畫摘下來。
顧鴻又是一陣心疼,清朝黃花梨官帽椅,一把就得四十多萬,誰家舍得這麼踩?
“真不明白,你要這幅假畫做什麼。”何佑龍將畫卷了卷,忽的神秘一笑,“你等我一下……”
話沒說完,轉身就走。
顧鴻不明所以,自顧自的欣賞書房中的物件,心中感歎,這些玩意隨便拿出一件估計都能進博物館。
“呐,這不就妥了!”
何佑龍喜滋滋的將畫卷放入一隻木盒當中,不大不小正好合適。
“我去,龍哥,這盒子可是紫檀……”顧鴻驚呼。
何佑龍無所謂擺擺手,“彆大驚小怪,給你你就收著。”
“夠紈絝,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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