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寧的屍身被放在裝滿冰塊的晶體棺木中,羅文杜一還有府中兩名護衛將棺木抬上一輛偌大的馬車。
“透明的棺材,這可頭一次見。”
“看起來像是琉璃打造的,這得多少銀子。”
“若不用晶體的棺木裝滿冰塊,天氣那麼熱,這孩子的屍體三四天都臭了。”
“嘖,人死入土為安才能定神,這麼折騰看著挺可憐的。”
“誰說不是呢,陳院長仗著是孩子的師父,做事太決斷了,孩子入葬皇陵多大的榮耀,他非要如此折騰,存的什麼心,也不知道向將軍府知道不知道。”
“什麼入葬皇陵?”
“你還不知道呢?聽說皇上要將向小姐以太子妃的身份入葬皇陵,誰知道陳院子不願意,為此寧願自請離國籍也要將向小姐的屍身帶出北黎。”
“原來陳院長除去國籍就是因為不允許向小姐入葬皇陵啊,我就說皇上怎麼會不允許一個孩子葬在北黎,原來還有這一層關係,陳院長存的什麼心啊。”
百姓人看著抬出來的晶體棺木議論紛紛。
人中幾名身著樸素的中年男子提及陳院長脫離北黎國籍的事,圍觀的百姓被他的話題吸引。
本還惋惜陳院長脫離國籍的人,聽到事情原由頓時覺得陳院長不知好歹。
人家孩子死了皇家都沒有嫌棄,而且還允許以太子妃的身份入葬皇陵,皇家給了那麼的榮寵,滿門榮耀都不要,真不知好歹。
斬家,顧家,千家也跟著折騰,還擺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都是自己找的,裝模作樣給誰看。
本來還憐憫的百姓,此時麵露嘲諷之意,盛寵都不要,咎由自取!
羅文將棺木放好,走到車前,耳邊傳來議論,他肅殺的眼神掃視過去,渾身殺氣濃烈。
“羅文,收起殺氣。”陳院長走到車旁。
“院長,他們……”
“無需爭辯。”陳院長上了車。
無關緊要之人,辯解沒有絲毫意義。
斬毅握著拳頭,心如明鏡,聖旨沒有多少人知道,傳開自是有人授意,爭辯的確沒有什麼用,這是帝王想要的結果!
學宮的夫子站在最前麵排成兩排開道,後方是兩大王府的馬車,斬夫人和一眾姨娘坐在後麵的馬車。
千帆寂,斬熾,顧朔騎著馬兒圍繞在裝著棺木的馬車兩側,最後方跟著的都是護衛。
圍觀的百姓驚訝,婁山學宮的夫子和兩大王府打頭陣,京都城死後這等陣仗的也隻有皇家人才有待遇。
不得不說,將軍府小姐雖沒入皇陵,這陣仗也夠大的。
馬車緩緩而行,所過之處的街道擠滿了百姓觀看。
將軍府距離城門有段路程,天色大亮馬車才行到小半的路程。
葉千寧躺在一堆冰塊裡,她在在空間之中絲毫感覺不到冰冷,這讓她不禁懷疑她是不是真的身死了。
如果她意識清醒,冰封會不會將她的身體凍壞!
“哈哈哈……”
“這位老者,能否借個道。”
“道啊……嗝……人間道沒有,地獄道……嗝……要不要……”
“這位老道,醉的厲害,來人將他拉開。”
葉千寧還未琢磨明白,耳邊便傳來嘈雜的聲音,對方的聲音讓她精神一振,是夢中老者的聲音。
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