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能不信,不管再離奇,所有人都不信,他也信。
“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掙錢,等女兒。”
“是做什麼生意?”如果還不錯,陳院長也打算加入。
“殺人。”
“……”
——
半個月後。
皇宮,望月閣。
閣樓上安神香彌漫,軟榻上躺著一個小小的身影,他似睡的及其不安穩,額頭上冷汗直流,渾身也在下意識的顫抖。
‘吱嘎’
風吹動窗戶,發出細微的聲音。
軟榻上的人猛然驚嚇:“葉千寧——”
桑止猛烈喘息,盯著屋頂,半響才緩緩坐起來,他又夢見她了,夢見花紋猛虎在撕咬她,他卻隻能坐在一邊哭……
“殿下。”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
鶯歌從門外進來,手中端著托盤,皇上讓人送來的藥。
“倒了。”
鶯歌沒有絲毫遲疑,抬手倒入旁邊的花盆之中,轉身預要出門。
“等等。”
鶯歌轉身聲音清冷:“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謝謝。”
“殿下不用跟屬下說這些。”
“謝謝你和杜一入宮。”桑止的聲音很輕也有些冷。
“屬下入宮並非為了殿下。”
“我知道。”
“殿下若沒有什麼事,屬下便退下了。”鶯歌轉身離開。
桑止紅瞳看向門口,他知道,就是因為知道,他才信任,在這偌大的皇宮,他也隻有他們可以信任。
京都城再也不是以前的京都城了,而他也不是以前懦弱不堪的人了。
安神香燃燒殆儘,他的腦袋隱隱一陣騰湧,體內氣流不斷上升,惹,非常熱。
桑止猛的抓住胸口,緊緊的,五指恨不得將整個胸口都挖穿,他要變強,他隻要控製這股內力,他就能變強。
隻要有足夠強大的能力,他就能為葉千寧報仇,就能找到帶走葉千寧的老者。
——
光陰似箭,白駒過隙。
一年仿佛任何東西都沒有變,也仿佛很多東西都在逐漸變化。
京都城,沒了千府,向將軍府,這兩家的人逐漸被人遺忘。
顧家,顧老神智不清,顧家人半年前派人將老爺子送到彆院安養,顧家自從分家之後,幾房掌管的產業不斷下滑。
皇商在這一年經營的風生水起,皇商有意要打壓商販,是皇族的產業,因此沒有人敢叫板,很多人都拋棄了顧家,選擇和皇商合作。
北黎帝的目的是讓皇商壟斷北黎的所有,皇商所賺的錢財充盈國庫,國家招兵買馬不怕國庫空虛。
盈利越多,北黎帝野心越大,逐漸的不允許北黎出現私商,打算任何經營都要通過皇商的允許,向皇商繳納經營是稅,才可擺攤。
此項規定讓顧家麵臨大敵,商本就是百姓生計的來源,一下改為了皇族收入,還需要繳納稅務。
這是要讓顧家做不下去,要讓百姓丟了飯碗啊。
顧家三房,四方,隻是一年生意就做的艱難,分家之後上半年還有收入,下半年收入逐漸減少,情況不容樂觀。
現在又出了皇商,推舉了新的規矩,生意還做什麼,倒不如早些關門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