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沈川的話,師清秋也頗有些意外,她打量著沈川,心中不禁有些好奇這年輕人為何會選擇蟲修之道。
她原本打算深入詢問一下沈川的決定,探索其中是否有何深意,但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可能是覺得沈川的動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支持他的選擇。
隱宗收集和培養一些靈蟲也不是沒有過先例,師清秋作為宗主,對於沈川想要探索蟲修之路的想法表示了支持。
隻見師清秋纖細的手指輕輕翻動,一支綠色的傳音符出現在她手中。她凝視著那傳音符,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後單手隨意一揮,那綠色的傳音符便化作一道綠光,疾射而出,消失在空氣中。
“如果隻是靈蟲的事情,你就在這裡多等一會兒,會有人把宗裡現在收集到的靈蟲蟲卵給你送過來的。”師清秋對沈川說道。
她的聲音平靜而溫和,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顯示出她作為隱宗宗主的威嚴。
沈川聽了師清秋的話,急忙給這位隱宗宗主深施一禮,“多謝宗主,晚輩感激不儘,晚輩還有一事想請教宗主。”
師清秋看了看沈川,“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她的語氣依然平和,但卻透露出一種莫名的威壓,讓沈川不禁感到一絲壓力。
“晚輩最近在傀儡的煉製上遇到一些問題,不知道在隱宗之內應該請教哪位前輩?”沈川鼓起勇氣問道。
師清秋聽了沈川的問題,沉思片刻後說道:“哦~~,你會煉製傀儡?你傀儡一道的功法出自何人?將功法給我一觀。”她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顯然是對沈川的問題感興趣了。
沈川聽到師清秋的話不敢怠慢,忙從儲物袋裡拿出另一塊玉簡,正是他複製的《機關秘藏》,然後神色莊重、恭恭敬敬地將玉簡托在手上。
師清秋也毫不客氣,隻見她伸出一隻手,隔空輕輕一抓,那塊玉簡便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一般飛到了她的手中。她用神識仔細查看了一番後,又看了看沈川,問道:“你已經練到第幾重了?”
沈川倒也沒有絲毫隱瞞,如實回答道:“晚輩剛剛修煉完畢第三重。”
“第三重嗎?嗯,倒是與你現在的境界相符。”
師清秋微微點頭,表示認可,接著說道,“這套傀儡之術的功法還算不錯,雖然稱不上是傀儡之道的至高功法,但若能借此功法,再加上一些運氣,進階成為元音境強者也並非完全不可能之事。而且,這裡麵所記載的秘術也是相當玄妙的。
既然你來到慈光塔尋找到了我,那我便給你講解一下這機關傀儡之道的要點吧。你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或者在修煉過程中遇到了何種困惑,亦或是在煉製傀儡時碰到了什麼樣的難題,都可以一一說出來。”
隨後,師清秋,這位在隱宗中具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宗主,在沈川的迫切期待中,以無比詳儘的方式,根據《機關秘藏》這部深奧的功法,開始了對傀儡之道要點的深度解析和難點破解。
她深入淺出地闡述了傀儡術的基礎理論構建,以及從設計構造到實際操作等一係列複雜過程中的關鍵節點,同時結合自身對這個古老而神秘法門的獨到見解,使得沈川能夠在短時間內迅速把握住傀儡學的精髓所在。
沈川一邊傾聽著師清秋的講解,一邊將自己之前在修煉過程中遇到的一些困擾問題與師清秋請教,並結合《機關秘藏》前三重的內容進行了反複研讀和深入梳理,力求在理解消化已有知識的基礎上更上一層樓。
師清秋對於沈川的勤學好問表現得極為滿意,對於沈川提出的每一個問題都耐心細致地作出了回答,無論是關於傀儡機關的設計原理、材料選擇上的技巧,還是運行軌跡的優化以及抗乾擾性能的提升等方麵,她都毫不保留地分享了自己的知識和經驗。
就在師清秋解答完沈川最後一個問題之際,一名魁梧高大的中年人手持一個儲物袋悄然走進了這間寬敞明亮的大廳。
這位中年人氣息沉穩,透出一股聚丹境修為的氣場,他步履穩健,態度恭敬至極地將手中的儲物袋遞至師清秋麵前。
這位中年人開口說道:“宗主大人,這是隱宗目前搜集到的所有種類的靈蟲蟲卵,另外還附帶了靈寵培育方麵的一些注意事項以及靈蟲所需的飼料丹方和相關劄記。”說完便靜靜地等待師清秋的指示。
然而師清秋並未立即接那儲物袋,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嗯,給他吧。”這中年人聽了師清秋的話轉身就將儲物袋遞給了沈川。
沈川麵對聚丹修士哪裡敢托大?他小心翼翼地雙手捧過儲物袋然後毫不猶豫地對這位中年大漢深深一禮以表感謝之情。
師清秋看著沈川笑著說:“小子你一邊練傀儡一道,一邊養蟲子,甚至聽我那慕容師妹說在靈符煉製上也有小成,並且在隱宗選拔中陣法應用也表現得相當不錯嘛!
本宗主已經多少年沒有見到你這種小怪物了,不過你可彆到來落得個樣樣通樣樣鬆的下場。”
沈川聽出了師清秋話語中的寒意,他明白對方是在提醒自己修煉之道貴在專一不可貪多,以免最後導致樣樣都隻停留在表麵而無法深入精髓。
沈川認真地點點頭回答道:“多謝宗主提醒,沈川必銘記於心,在未來的修煉過程中定當將進修為放在首位。”
師清秋點了點頭,“返回洞府路上小心,這石城裡可是魚龍混雜。你大肆采購已經被人盯上了,不過本宗主最好奇的是你為何有如此雄厚的家資?買東西比多少聚丹修士都闊綽。就好像有成元修士的家底!
楚一航那老東西給了你多少靈石?他對你這關門弟子倒是挺大方。”
“回稟宗主,師父給了我不少靈石,此外我在北境殺人越貨,打家劫舍的事情也沒少乾,加上原來宗門長輩偏愛,還是攢下了一些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