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漫不經心地分彆扔給兩人一顆低階靈石,說道:"這些靈力足夠你們返回石城了,快滾吧!接下來的時間,我要與蘇師姐還有辛師姐一同前往我的洞府,在那張大床上儘情地切磋技藝。"話音剛落,沈川口中念出一段生澀難懂的咒語,隻見禁製上方竟然浮現出一個直徑一丈的圓形孔洞。
劉平之和賀誌林接過靈石後,立刻吸收其中的靈力,身體漸漸飄浮起來。他們沒有回頭看一眼,徑直朝著石城的方向緩緩飛去。
沈川再次念動一段低沉的咒語,圓形空洞迅速合攏,恢複如初。
此刻,在另一個禁製內的蘇程和辛佩芸目睹著劉平之和賀誌墨毫不留戀地飛走,心中已然萬念俱灰。
而沈川則在收好劉平之和賀誌墨的儲物袋以及寶物後,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一個蒲團,隨即在蒲團上盤膝坐下,開始打坐修煉。
漫長的六個時辰過去後,沈川終於緩緩睜開雙眼,並將目光投向夜空中的某個方位。他嘴角微揚,略帶戲謔地說道:“從頭至尾目睹這一切,我可沒收你一分錢戲票哦!難道你真以為憑你那斂氣收息的功法,同階之人就無法察覺嗎?”
此刻被困於禁製之中無精打采且眼神略顯渙散的蘇程與辛佩芸聽聞沈川所言,亦紛紛抬頭望向夜空,但她們四處尋覓卻並未發現任何身影。
“我之所以不對你動手並非懼怕你,更非技不如人,而是覺得今日之事需要有更多見證人在場而已。所以你無需因我識破你的藏身之處便匆忙離去。再稍等兩日即可,反正隱宗小考之日尚未到來。”沈川接著又像自言自語般繼續說道。
“你故意未使用陣法屏蔽聲音及遮蔽你們的身影,就是想讓我看清你們的一舉一動?”半空中忽然傳來一聲低沉而渾厚的嗓音。
“嗯,對啊,不然你看不見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自己一個人搭這麼大個台子演戲給誰看,你不會認為我滅了這四個廢物還得用什麼陣法吧?”沈川竟然和隱蔽在夜空中某處的那個人一人一句聊了起來。
“嗬嗬,閣下的話看怎麼聽了,你既然早已經發現我了,那說不定你放出傀儡布陣的時候已經準備將我一同困在陣中。”空中的人似乎根本就不信任沈川。
沈川聞言,卻是輕輕一笑道:“你若要這般想,那便是誤會我了。我自始至終都未曾有過對你出手的念頭,又何來困住你一說呢?你這可真是冤枉我了!”
夜空中的那人一笑說道:“嗬嗬,從你接到傳音符開始你就謀劃好了一切,你也在那時候就發現我了,而你卻故作還不知,一直到現在才開口,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嗎?
你從洞府裡放出傳音符開始,每一步每一環都算計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我想你肯定已經想好了怎麼對付我,隻是我一直沒有出手,你也就懶得搭理我罷了!你絕非良善之輩,你說的話我半句都不信。”
沈川悠然地歎息一聲,“哎,如此佳人,何必藏頭露尾,不敢出來與沈某一見呢?難道是擔心沈川對你動了邪念,將你也收作侍妾?”
這一回,半空中的人並未回應沈川的話語,而是沉默不語。
沈川見半空中無人應聲,既不著急也不惱怒,隻是雲淡風輕地說道,“諸位,你們當中可有人持有靈蟲蟲卵?沈某願意出高價收購。
此外,沈川還不惜重金求取一些頂級法器和珍稀材料。若各位手中有奇珍異寶,不妨都拿出來,我們在此舉行一場小型的拍賣交易會,諸位意下如何啊?”
無論是被困在對麵禁製中的蘇程和辛佩芸,亦或是懸停於半空中之人,皆無人回應。沈川見狀,便再次坐下,閉上雙眼,繼續盤膝打坐修煉。
直至次日清晨,天色尚未完全明亮之時,沈川才起身。他身形一動,幾個起落間便已消失在禁製所散發的靈光之中。
約摸過去了半個時辰,原本束縛住沈川與辛佩芸二人的禁製突然消散無蹤。與此同時,沈川駕馭著靈翅飛舟現身於半空之上。
“蘇師姐、辛師姐,請二位先行一步吧!至於那位不願露出真容的師姐,也一同離去吧!我即將前往石城參與隱宗小考,在此彆過,期待日後再會!”話音落下,沈川操縱靈翅飛舟,如箭一般疾馳而去。
此刻,蘇程和辛佩芸方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兩人各自驅使著飛行法器向石城方向飛去。
沈川其實並沒有著急忙慌地趕往石城,畢竟還有一天隱宗的小考才正式開始呢!他這一路駕馭著靈翅飛舟,目的就是想尋找到一個新的洞府。
經過一番尋找之後,鯪鯉龍終於在一處密林裡找到了一處靈氣稀薄得幾乎沒有的區域。
沈川見此情形,當即將靈翅飛舟緩緩降落,並開始著手布置陣法。
待三套陣法全部布置完畢,沈川這才放心大膽地走進屬於自己的新洞府。
其實,這天一大早,沈川剛回到洞府裡,就毫不猶豫地將原本布下的五套陣法撤去了四套。
不僅如此,他還把從玄易教得來的令牌以及楚一航送給他的五色小劍,全都放置到了一個多重禁製裡麵。另外,他還特意留下了幾個傀儡,讓它們幫忙打理那些剛剛種下沒幾年的靈花靈草。
沈川自己則反反複複地檢查了所有的東西,並且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研究了一下自己的洞府會被彆人發現的原因。
到最後,他認為,問題肯定出在玄易教的令牌和那五色小劍上麵,因為它們很有可能會被隱宗或者是玄易教裡的某些人給檢測到。
他甚至認為玄易教教規的玉簡都有問題,所以他把那些東西留在了之前的洞府。而他自己又遠遁之後開辟了一個新的洞府,同時新洞府附近靈氣稀薄位置隱蔽,在他看來這裡比原來的洞府安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