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邊的千巧堂美豔女修,她瞥了一眼老者,眉頭微挑,以一種略帶責備的語氣說道:“鄧海岩,你的氣度何時變得如此狹小了?
一個聚氣境的小修士,即便他掌握了一些武功並在鬥法中取得了一些優勢,你一個已經達到成元境的資深修者,何必一直對此喋喋不休呢?”
鄧海岩被美豔女修這麼一說,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斜睨了千巧堂的女修一眼,並沒有繼續爭辯。
而此刻,青霧宗的一位中年儒生忽然開口了,他的聲音雖然平和,卻帶著一種深邃的憂慮:“我此刻倒是擔心伍雲飛能否走到最後。”此言一出,現場氣氛驟然變得凝重起來。
聽到中年儒生這般擔憂的言論,鄧海岩眉頭一皺,顯然對這位霍道友未能看好自己宗門後輩的態度感到不解與意外,“霍道友,你怎麼對自己宗門的後輩失去信心了呢?”
中年儒生笑了笑,仿佛早已看透了這一切,“幾位,你們這真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
伍雲飛麵對一般對手時,確實可以憑借其小謀略和些許武功迅速取勝,但接下來的對手恐怕手段、法器、功法都不會弱於他。
屆時,他現在所展示出來的那些手段恐怕就沒有多大用處了。
你們不能指望他可以不停的打出凝練過的中階符籙吧。”
他的言語間充滿了對伍雲飛未來挑戰的擔憂和無奈。
聽了儒生的話,白袍女童不禁輕輕一笑,眼中閃爍著讚賞之色。
她看向對麵的霍姓儒生,心中暗自讚歎道:“霍道友,你倒是沒有被勝利衝昏頭腦嘛,頗有一些自知之明呢。”
青霧宗的中年儒生淡淡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卻將神識集中到了廣場上的數個鬥法場地內。
他的目光在各個比試間穿梭,關注著那些尚未結束的戰鬥。
沒過多久,第二輪的鬥法也已經都結束了。
萬春輝走到巨鼎前,再次一點指。
六十四條青線就從巨鼎中飛出,開始在廣場上尋找四宗內門弟子逐對廝殺。
沈川依舊被青線牽引進了一個鬥法場地。
他環顧四周,發現這一輪他遇到的又是一名古刀門的修士。
他走到場地中間,給裁判施禮,又走到對手麵前,給對手施禮。
隨著萬春輝的一聲“鬥法開始”,整個廣場瞬間沸騰起來。
古刀門修士縱身後躍,祭出一件中階飛劍法器。他腳踩飛劍騰空而起,劍尖直指沈川。
而沈川則不緊不慢的雙手從兩個儲物袋裡拿出三十多張火彈術符籙拋向了空中。
隨後他一掐法訣,三十多顆火彈化作三十多隻火鴉從四麵八方撲向了那名古刀門修士。
每一隻火鴉都散發著熾熱的火焰,向著古刀門修士席卷而去。
這古刀門修士在空中左躲右閃,輾轉騰挪。
最後在躲避火鴉的過程中被不知不覺已經移動到他附近的沈川飛身躍起,一腳從飛劍上踹了下來,跌落在地,結果這下摔的可不輕,沈川過去就是一頓拳腳把他打暈了。
隨著裁判宣布青霧宗伍雲飛勝,沈川就離開了鬥法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