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沒來由的就想到了他們初見,那個奄奄一息的破曉。
就寫了平安。
破曉捏了捏沈離的手,沈離看向他。
壞了給他忘了。
“你要寫什麼我給你寫。”沈離眨著眼,認真的看著破曉。
破曉靠在她肩頭,指著她手裡那個,問她,“你這個是?”
他看不懂。
沈離給他解釋,“平安,不受傷,安穩的活著。”
破曉看著沈離眸子裡的向往和黯然,心臟猛的抽痛了一下。
他上前半步,長臂一伸,擁住了沈離。
“誒?”沈離被他整得一愣,仰著脖子看著他。
破曉抱了幾下,鬆開一臉懵的沈離,又拉回她的手,指著她的花燈,“我,也要這個。”
沈離要平安。他想。
沈離一挑眉,明白了,抬起筆就要給他寫,破曉又按住她,她還是沒懂,“怎麼了?”
破曉默然半晌,聲音有點小的說,“這個,是不是,要自己寫?”
沈離樂了,破曉瞪她。
乾什麼。
沈離不笑他了,正色道,“按理說是這樣的,但是你不會寫我可以給你寫啊。”
破曉一抿嘴,耳尖微微泛紅,在夜晚喧鬨的街市鼓舞下,把腦袋放到了沈離的肩頭,歪著頭看著她。
他在沈離耳邊輕輕開口,“你教。”
溫熱的氣息在頸間拂過,沈離渾身一抖,嘴角噙著笑,眼神看著桌上並排的兩個河燈,目光繾綣,但她沒動。
破曉見沈離半天都不扭頭看他,薄唇輕輕掠過沈離逐漸變紅的耳畔,再次開口,“沈離~你教。”
沈離被破曉搞的心軟的不成樣子。
好好好她教還不成嗎。
她讓破曉拿好筆,手輕輕覆在了他冰冰涼涼的大手上,她虛握著筆,把控著字跡。
沈離也是第一次教彆人寫字啊。
就導致破曉這個平安,寫的,嗯就很一般。
然後破曉和沈離一人一個把他們的燈放到了河裡,然後一起站起身,並肩而立注視著它們飄遠。
直到看都看不見了,沈離捏捏破曉放在她腰側的手,“回家啦。”
破曉淡淡的嗯了一聲。
...
“逛了半天終於回來了。”沈離一到院子就撒開破曉的手往她的大躺椅上一攤,悠哉的晃著腳。
“嘶”,她扭的太歡了,遭報應了。
破曉視線一直沒離開她,看沈離撒歡壓倒她傷口了,在椅子旁邊俯下身,拉過她的兩個手腕,“彆亂動。”
沈離咂了一聲,瞧瞧,管起她來了還。
她手腕一轉,反手牽住破曉的手,站了起來,“收拾個東西啊。”
逛了幾次集市,還真給她這冷清清的小院子布置得像個家了。
她今天還買了種子,不知道能不能養活。給破曉買的,給他找點事情做。
又轉了一圈,真的沒事情做了,沈離想去沐浴,但是她那胳膊,算了,她敢去她覺得破曉就敢弄死她。
不去了。
“破曉!”沈離在院子裡喊他。
“嗯?”破曉走出來應她。
“沒事做了,我們去睡覺吧。”沈離眨眨眼。
“好。”破曉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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