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人跟錢過不去呐。
畢竟她還要養她家傻魚。
她家傻魚渾身是寶,放出門幾瞬間就得讓人大卸八塊。
沈離也不整虛的。
在京郊一處寺旁截住了這名任務裡的殺手。
“我掀了賞令,前來殺你。”沈離看著對麵同樣身持長劍之人。
“賜教。”
“你用劍?有無靈力?”沈離並不願意欺負普通人。
“並無。”
沈離遂收了靈氣。
他們打鬥的地方恰逢寺外桂花盛開。風起時,漫天桂花翻飛,落在他們二人肩頭,長劍揮動的破空聲此起彼伏,敏捷的身軀在空中飛舞。
漸漸的,二人的劍均是越轉越快,攪得地上花瓣四散開來,空中飄著淡淡的桂花香。
一場酣暢淋漓的打鬥後,沈離的長劍抵住了對麵之人的咽喉,“得罪了。”
對麵之人並無不滿,淡淡地回,“技不如人。”
...
“師姐?你回來了?怎麼受傷了啊!”沈亭禦回到屋子突然看到沈離,她還受著傷。
“遇到一個沒有靈力的任務對象,沒用靈力,切磋了一下。”沈離單手上著藥,頭都沒回。
“你啊。”沈亭禦無奈,給沈離搞不定的地方塗好了傷藥。
他師姐又善良又冷酷的。
“給的太多了,不然我也不去。”沈離滿不在乎。
這不是正常的嗎。
又不是真的切磋,肯定會受傷。
再說了,她要是真用靈力才是欺負人好吧。
“最近有人去破我的結界吧。”沈離想問的是這個。
沈亭禦嘖了一聲,“哪是有,你剛走,四個長老就去了,四個人聯手都沒破開,我估計是破了一些。”
“嗯,你今天送的飯裡,把迷藥那些都給我加裡麵,我去補一下,瞞著點他。”沈離舒舒服服往沈亭禦的椅子上一坐,也不走了。
“師姐!”,沈亭禦無語了,“我是買的,不是做的啊!”
她這是在敗壞他的美食。
“不管。”沈離一臉無賴樣。
沈離突然想起來,“你最近修煉的怎麼樣,要不咱倆打一架。”
“不了不了,我當然天天修煉”,沈亭禦趕緊阻止,全靈山上下誰打得過沈離啊,他可不當冤大頭。
“不打就不打吧,長門的人你也給我盯一下,偷懶的告訴我,我去敲打。”
沈離接著說,“對了迷香也給我搞一根,誰知道這些東西放的倒他不。”
“你為什麼不直接回去?”沈亭禦實在不理解沈離搞這一出為了什麼。
沈離晃了晃剛剛塗了藥的肩膀,“這不是受傷了嗎!”
想他了。
但是這麼回去她家傻魚又得哭鼻子。
想看看他。
“行吧行吧”,師姐說什麼是什麼。
...
沈亭禦今天去送食盒,他覺得他都心虛了!
偏生破曉還一臉感謝地接過,還問他沈離什麼時候回來。
要不是怕師姐揍他,他都想說出去了。
沈離已經回來了,還打算給你放倒呢!
...
破曉今天在院子裡吃飯。
沈離藏在暗處,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好想她這個小傻魚啊。
要不是她還有任務,一定回來抱著他睡覺!
破曉今天吃完了飯,躺到了沈離的躺椅上。
突然感覺頭腦昏昏沉沉的,他晃了晃腦袋。
暈暈乎乎地站起身,往房間裡走,看向窗邊的風鈴,都重影了。
這怎麼回事?
他扶著牆,眼皮越來越沉,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力氣逐漸被抽走。
破曉毫不知情的對抗著迷藥的藥效,死咬著牙撐著眼睛。
許是沈亭禦下的藥比較猛,破曉堅持了一會兒,但是實在抵不住猛烈的藥性,還是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意識遊離之際,他躺在地上,全身沒有一點力氣,忽的,一股清冽的香味向他慢慢靠近。
“沈離...?”
破曉想問,但是不知為何喉嚨都沒有力氣動,隻在心裡發出了聲音。
一雙柔軟的小手將他扶起,下一瞬他就被騰空抱起,輕輕柔柔的放在了床上。
“沈離...”
破曉咬著舌頭想保持清醒。
他肯定了,就是沈離。
她做了什麼啊。
回來怎麼不讓他看啊,他好想她的。
終究還是沒抵擋住,昏了過去。
沈離見破曉進了屋,就開始補她的結界。
做完了正事,走進房間,破曉已經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沈離先去點了兩根迷香。
她怕放不倒破曉。
回來看著皺著眉,極其不安穩的破曉,溫溫柔柔的將他扶了起來,仔仔細細的抱著,將他放到了床上。
視若珍寶。
他本就是她的寶。
沈離眉眼溫柔,坐在了床邊。
握著破曉冰冰涼涼的大手,心跳的好似是舒坦了些。
“破曉”,沈離伸手,將破曉昏過去都緊皺著的眉頭撫平,靜靜的看著她惦記了許久的人。
“我好想你啊。”
“來看看你我就走了。”
“總放心不下你。”
...
迷香燃儘,藥效散去。
破曉緩緩睜開了雙眼。
月亮已經爬上了枝頭,昏迷前那陣花香已然散去,沈離也早就不見了蹤影。
“沈離啊...”破曉坐起身子喃喃道。
回來乾嘛不見他啊。
他想她想得緊呢。
不對。
破曉吸了兩下鼻子,回想著昏迷前的味道。
那過於濃重的花香並不是沈離以前的習慣,像是在掩蓋那若有似無的,血腥氣?
沈離!
破曉的心一下子又揪了起來。
這是又受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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