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沈離率先醒來。
轉頭看了一下他們握著的雙手,和破曉睡得平穩的側臉。
昨天睡前的事仿佛還在眼前。
沈離憋不住了,她想笑。
一點點放開她的手,確定沒有吵醒破曉,沈離輕手輕腳地下床,去了廚房。
燒了熱水,給破曉泡了杯蜂蜜水,解酒湯她可不會煮。
回到屋裡,看破曉還沒醒,在床旁放下杯子,她出去洗漱了。
沈離拿著她的帕子,浸了熱水回來了。
在破曉那邊床邊坐好。
過了一會兒。
破曉吱唔了一聲,顫了顫眼睫,緩緩睜開了眼。
沈離看他醒了,俯身過去,拿著溫溫熱熱的帕子給他擦臉,“醒了啊。”
破曉還是有點懵,腦袋像是針紮一般疼,意識發蒙,任由沈離的小手撫上他的臉。
抬起手,虛虛浮浮攬上了沈離的腰。
沈離給他擦完了臉,又攥了他的手,輕輕擦著,看他意識稍微回籠,問他,“現在什麼感覺啊身上?”
破曉嗓音微啞,清了清嗓子,“有點暈,腦袋有點疼,身上酸酸麻麻的。”
所以昨天喝的是什麼東西。
比之前的迷藥還嚇人。
他開始還沒有什麼反應,隻覺得身上有點熱,後來又喝了點,腦袋就開始發蒙,開始逐漸管不住自己的行為。
再到最後,他已經完全操縱不了自己的意識了。
他昨晚都乾了什麼啊!!
破曉麵色愈發紅潤,沈離滿含笑意的聲音飄進了他的耳朵裡,“昨天喝的那是酒,梅子酒,不是很烈,我想著你不想喝我就不給你喝了。你自己要喝的。”
昨晚的事情一絲一縷地回到了破曉的腦海,他閃躲著沈離挑逗的視線。
羞死他得了。
乾的都是什麼啊!
沈離看她這傻魚,耳廓幾乎紅透了,白皙的臉龐上又泛起了紅暈,看著粉嫩嫩的,這還有什麼不明白。
這是記起自己的壯舉了啊。
逗他,“所以你記不記得昨天你乾了什麼啊?”
破曉聽到這話,頭低的更深了,恨不得把腦袋埋在被子裡,差點咬了舌頭,聲音細若蚊呐,“不記得。”
沈離一聽就樂了,“真不記得啊?”
騙人呢!
破曉哀怨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又極快地低下了頭,“不記得。”
沈離往前探了探,趴到他身上。
破曉躲著她的視線,手卻已經環上了她的腰。
沈離使勁往破曉左右亂躲的腦袋麵前湊。
“真不記得啊?真不記得啊?真不記得啊?”
破曉心裡哀嚎著,求沈離彆再說了,給他留點麵子吧。
但沈離可沒放過他,不停地往他麵前湊,破曉忍無可忍,抬手撫上了她的後腦,堵住了那個不停問他的嘴。
彆問了。
挺尷尬的。
“唔”,沈離被他按住,讓他親了一會兒,眸底漾起笑意,她就說他昨天晚上在亂親吧。
半晌。
沈離給破曉扶起來,破曉跟沒骨頭似的靠在了她身上,沈離一怔,笑吟吟地伸手給他拿了蜂蜜水。
黏黏糊糊的,她這傻魚。
看著他喝完,沈離這才接著逗他。
“你昨天喝多了,親的真的很爛噢。”沈離接過水杯,眼睛都笑彎了。
“我...”破曉沒想到她又提,嘴巴鼓了鼓,麵上滿是羞憤,哼了一聲扭過了頭。
誰親得爛了,他那是喝多了!
不清醒!
破曉在這邊想著,扭著頭沒看沈離,忽而聽見沈離開口說話的聲音粘了哭腔,不禁一愣。
沈離說,“你昨天喝了酒,說討厭我誒!還說不喜歡我,還說...”
不是,他哪說了?!!
破曉急匆匆地扭頭,話已出口,“我沒說!”
撞進了沈離笑意滿滿的眼瞳,破曉霎時明白了。
沈離一肚子壞水,這是又鬨他呢,非得讓他認他記得昨晚的事。
破曉麵上掛不住,猛的摟過沈離,箍在自己懷裡。
在她耳邊親了親,委屈巴巴的,“沈離,你又鬨我~”
沈離眼底像浸了蜜糖似的,眉眼彎彎,反手摸了摸破曉毛茸茸的腦袋,破曉就在她肩膀處蹭了蹭,“好啦,下次我不在不準喝酒!”
“連我都不認識了!哪天讓人賣了都不知道是誰賣的!”沈離擰著他的耳朵威脅他。
破曉嗯了一聲,才不會呢。
他那是,知道是沈離在,才敢胡鬨的。
不然那樣控製不住自己,他估計就要找辦法給自己弄暈了。
“好了起來了。”沈離拍了拍他。
...
沈離給破曉拉起來換衣裳,她去鎮子上的酒樓買了幾道菜回來。
因為已經快中午了。
沈離倆手提著一堆東西,剛一回來,破曉就竄到了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