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又問,“嗯?怎麼回事?”
沈離站起身,把碗筷收拾了,食盒放到了外麵,轉而回來在他身側脫了外袍,又用靈力虛虛扶著他躺好。
沈離掀開被子也躺了過去。
床的觸感讓她大腦瞬間放空。
“睡個覺吧破曉。”沈離聲音柔柔的。
她很多天沒休息了。
破曉肯定也沒睡好。
而且她還發燒了。
破曉歎了口氣,“為什麼熱啊。”
沈離轉過身,輕哼道,“你就非得問!因為去打一個會冰凍的鳥。讓它凍進牆裡了。被凍進冰裡近一天,所以我才來得那般慢,讓你多受了好多傷。在寒冷的地方待的太久了,生病了,所以熱。”
破曉喃喃道,“我那時覺得潑過來的那桶水,比冰還寒冷,竟是你被困進了冰裡?”
“所以你有沒有事啊,讓我看看。”說著就要起身。
嚇得沈離立馬清醒,輕輕柔柔又不可抗拒地給他按好,“你還說我,我在冰裡意識都模糊了,那時候心裡都跟你道歉了,說真的回不去了。突然心臟一陣抽痛,我就醒了。沈亭禦說你那時在挨刀子。”
“可以睡覺了嗎?我的傻魚。”沈離支起腦袋,語氣還是溫溫柔柔的。
雖然她腦袋真的要疼炸了。
“睡!”破曉眨眨眼。
又抿上了嘴,像是在抉擇什麼。
“沈離啊。”破曉低聲喚她。
沈離迷迷糊糊的,“嗯?”
“抱著睡不疼。”破曉小聲道。
沈離一下子又清醒了。
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
從床邊往裡蹭了蹭,還是沒離他太近。
破曉見這她都不過來,噘著嘴小聲嘟囔,“真的好疼的。”
是真的疼,沈離不來之前他都能忍,也能撐,忍不住了也一直忍。
沈離一來,他就覺得好疼好疼,哪哪都疼,怎麼都撐不住了。
沈離驀地歎了口氣,轉向了他。
幽幽地解釋,“我怕碰到你的傷。”
“我也是真的好害怕的。”
“沒有不想抱你,我太想了。”
沈離牽住了他們近在咫尺的手,飛快地背身抹了一下眼睛。
破曉沒有什麼力氣地回握住,捏了捏她的手指,“來嘛,抱你。”
被封進冰裡。
沈離得多害怕啊。
“彆了。”,沈離嘖了一聲,笑著逗他,“你彆蹭我一身血。”
“沈離!”破曉又捏了捏她的手,沒什麼威懾地抗議。
嫌棄他是不是!
沈離彎唇一笑,眼底蕩漾開星星點點的光芒,微微側過身子,朝破曉張開了手臂,“來吧我的傻魚,抱你睡就不疼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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