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沈離眯了眯眼,看著窗外陰暗的天空,她還以為她一覺睡到晚上了。
但是其實還早。
下雨了。
就說破曉最近睡得越來越狂野了。
又搭了個腿在她身上。
有力的臂膀完完全全將她圈在了懷裡。
沈離靠著他的胳膊等著他醒。
沒一會兒又給她看困了。
下雨天實在適合睡覺。
她再次醒來,破曉竟然還沒醒。
眉眼放鬆,神態自若,嘴巴微微噘起,身子放鬆的不行。
她真的想說。
這家夥機警嗎?她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
睡得跟個小死豬一樣。
可愛死了。
破曉睡著睡著被臉上陣陣溫熱的觸感弄醒。
他睜眼一看,霎時笑意滿滿。
胳膊緊了緊,瞄了一眼外麵,又閉上了眼,低低地道,“彆鬨我嘛,不是還早呢嘛,再睡會兒。”
“外麵下雨了,其實已經中午了。”沈離無奈。
“下雨還會天黑嗎?”破曉眨眨眼睛。
沈離看破曉坐起來還是懵懵的,輕笑了幾聲,抓起他就去洗漱了。
“想去哪吃?”沈離把她的傘找出來了,“有家海鮮粥我記得不錯。”
破曉沒聽過,“粥?”
沈離把他一抓,直接走了。
不在他們這一片,沈離隻記得個大概,落下來以後打著傘避雨。
“這個叫傘,下雨天打著就不會淋雨了。”沈離挽著他的胳膊給他解釋,早被破曉搶過去打了。
“呐,還開著!”
沈離帶破曉吃了海鮮粥,他對蟹怎麼還能和米一起煮很是驚異。
還有蛤蜊蛋羹,黃魚煲,還有個螃蟹的原始做法,蒸熟的。
破曉第一回吃隻蒸的螃蟹,稀奇的不行,他吃完說這也太鮮了。“感覺我以前白活了,螃蟹這麼好吃嗎?”
沈離給他舀了一勺蛋羹,“來換個口味。”
破曉笑眯眯地道好吃,“感覺我以前白吃了,這都好好吃。”
“我好吧,帶你吃海鮮都不重樣。”沈離接了一小碗他剝的蟹肉。
破曉嘖了一聲,“這說的,不吃海鮮你也好,好得不得了。”
“呐都是你的了我吃飽了。”
...
吃過飯沈離帶破曉逛了一下這個小鎮。
她看到一家賣蝦餃的,又拉著他去吃了一頓。
給她的傻魚整的都不會了。
這個鎮子有甜水鋪。
逛了一圈以後沈離又帶著破曉去嘗,眼花繚亂的好吃的擺到麵前,破曉的眼眸亮了一下一下又一下的。
反正沈離撐得不行了。
什麼東西也吃不下了。
“回去嗎?”沈離問破曉。
破曉帶著她往回飛。
他倆吃的雨都不下了。
“收拾收拾吧~院子裡落了雨,桌子椅子躺椅什麼的都要擦。”
沈離去找了布。
破曉給她搬了一把屋裡的凳子擺到房間門口,手掌一指,“坐。”
逗得沈離直笑,“這麼勤快。”
“你不是月事嗎,乏力可不能乾活。”破曉仔細擦著躺椅。
沈離可愛乾淨了。
椅子都搬來了,沈離翹著個腳當監工,“快完了。”
她欣賞著破曉乾家務,行雲流水的,真是絕了,擦桌子都好看。
彆說,他做的這些事,真的像小媳婦。
養花,給她整理各處,洗碗,又擦桌子擦椅子的。
她眼光可太好了。
“破曉!”沈離一聲大吼。
破曉去洗了布,正回來呢,就聽見沈離喊他,瞬間就到她麵前,“怎麼了?”
沈離神神叨叨的,仰頭在他嘴角親了一下,“真賢惠,想你了,親一下。”
破曉眼角一翹,“等我一會兒沒擦完呢。”
“好~”
...
“你去自己看書,不懂的字記下來,我去打坐一會兒。”沈離捧著那湊過來的大腦袋親了親。
“好吧。”破曉耷拉著腦袋走了。
沈離在後麵看著他笑,真是個心事都擺在臉上的小孩。
而後沈離便閉了眼,沒有再管旁的事。
許久以後,外麵又哩哩啦啦地下起了小雨。
沈離再睜眼,天已經完全黑了。
麵前躺了一個撐著腦袋看著她的破曉。
“這麼乖啊。”沈離手掌撫上那白皙的臉頰。
破曉點點頭。
“走,去看你不認得的字。”
...
第二日一早。
江辭給她去了信讓她去選衣服。
沈離拉著破曉和沈亭禦都去了。
“阿兄早上好,來蹭飯。”沈離朝江辭煞有其事地行了禮。
江辭慵懶地往後一靠,看著她,眉眼微翹,“自己去跟管家說要吃什麼,破曉的那桌海鮮我給他定好了。”
沈離笑得前仰後合的,“你還真給他定了海鮮啊,我這兩天帶他吃了好多了。”
江辭擺擺手,盯著破曉坐下來,“你請的算你的,我定的算我的。”
沈離轉頭看向破曉,“聽見沒,阿兄心疼你受傷!特意給你買的你愛吃的補身子。”
“嘿!”江辭嗔了一眼她。
誰心疼他了!
破曉笑意滿滿,“那謝謝阿兄了~”
江辭哼了一聲,不搭理他。
沈離和沈亭禦對視一眼,均是眼含笑意。
這倆人簡直就是冤家。
“阿兄喊我來選衣服?”沈離不笑了,正經地問。
江辭拿了桌上幾張紙遞給她,“選一選吧,幾種風格完全不同的。”
沈離翻完,食指揉著指邊,默了默,開口,“阿兄,沒有必要這樣繁瑣的,就穿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