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今天可不能讓破曉賴床那麼睡了。
沈離去叫他。
“破曉~”
她又親又哄叫了半天,破曉哼哼唧唧地往她頸窩裡埋,“夫人,困~”
沈離拍拍他,“今天要出門呀~”
破曉眨巴著眼睛反應了幾瞬,又閉上了,蹭蹭她,沈離笑了,“那睡,我抱你。”
沈離要被他可愛暈了,穩穩當當地托著她的賴床夫君去洗漱。
“起床了呀。”
破曉懵懵地睜開了眼,“起了起了。”
“夫人~”破曉一睜眼就是咕嘟咕嘟漱口,然後就是香噴噴的酥餅。
“小困魚。”沈離攬著他的腰,“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破曉嘴巴塞的鼓囊囊的在嚼,眼睛彎的像月牙朝沈離笑著,等他嚼完了,笑嘻嘻地攬上沈離的腰,“夫人~好愛你呀~”
沈離也笑,把他帶起來,“我也愛你。”
“走咯。”
...
“二哥~”
魏明安剛換了衣裳,他們就來了,“來啦。今天起好早啊你們。”
破曉笑吟吟地上前張開手臂,“二哥早上好。”
破曉給他抱下來放到輪椅上,沈離給他披上鬥篷。
魏明安溫溫柔柔地笑了笑。
“阿兄~”
沈離他們把屋裡弄得很暖和,給他放了一個湯婆子,然後把老大夫喊來給他紮針。
馬上出正月了。
江辭現在胳膊好了很多了。
也快紮完了。
沈離又讓老大夫看了一下他的腿。
“老夫可以試一試為公子行針,但公子的腿有些古怪,超乎老夫的認知了。因此老夫也不知能否恢複。”
沈離歎了口氣,給人送走了。
江辭盯著她門口,見她回來了,心裡了然,“妹妹來嘛,過來。”
沈離吸了吸鼻子,走到他床邊蹲下,“怎麼了阿兄。”
江辭笑,抬手拂了拂她的眼尾,“彆哭呀,會好的,連手腳筋都被你們治好了,這個算個什麼呀。”
沈離瞪了他一眼,破曉給他抱起來套衣裳,他歎了口氣,動作輕柔得不行,“你就彆哄我們了,趕緊乾你們那些吧。”
江辭拍拍破曉,神秘兮兮地指指發呆的魏明安,“看你二哥想什麼呢。”
魏明安一怔,“我?”
“對呀。”
魏明安思緒回籠,“想怎麼給他報仇呢,先抽安王一頓還是先給安王扔到水牢裡喝水。”
江辭笑了。
沈離擺擺手,“先從那兩箭開始,噢不,三箭,之前還有一次。”
破曉給他放好,“丟到水裡便宜他了不,我把水變成冰?”
江辭又笑,“好了啊。”
瞧瞧他們仨。
他們幾個人去叫沈亭禦了。
還睡呢。
沈離黑臉,這死孩子。
“沈亭禦!”
睡得亂七八糟的。
沈亭禦渾身一抖,在被子裡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
把一屋子人都逗笑了。
“阿姐~”
又埋進被子裡了。
沈離能咋辦,哄唄,“起來了啊,要吃飯還要去湖心亭。”
沈亭禦哼哼兩聲,坐起身子來,還閉著眼睛。
沈離不鹹不淡地威脅,“那我們四個去了啊,你自己睡吧。”
沈亭禦騰的一下就大步跨下床,把被子一扔,“那不行!!”
“真可愛啊。”魏明安忍不住道。
沈離看著他這一套飛快地收拾自己,心裡一陣無奈。
多少年了還是這樣。
沈亭禦蹦蹦跳跳地來了,從沈離手裡接過魏明安,推著他走。
吃過飯。
沈離再次坐到湖心亭裡。
依舊圍著麵紗。
她身後不遠處是家裡的四個男人。
“好有安全感噢~”沈離喃喃道。
沈離偷偷回頭望了望他們在的地方。
因為也不知道楚嶸川什麼時候來。
所以他們一直待在結界裡。
下一瞬,沈離眼眸微微睜大。
破曉出來了。
他手指一彈,落到她麵前,沈離仰著腦袋,滿是疑問,“你怎麼來了啊?”
破曉輕笑,擋住後麵那三個人的視線,手掌撫上沈離的後腦,隔著麵紗貼了貼她的紅唇。
親完他才給沈離解釋,“我夫人想我了,我得來陪陪她。”
沈離被逗笑,“好啦快回去吧,一會兒太子來了。”
破曉勾著唇角,明顯很開心地又進了結界。
沈離笑著搖了搖頭,真是的。
她接著看桌上的資料。
忽的,沈離機警抬頭。
楚嶸川來了。
騎馬來的。
還是上次那個侍衛。
撐著小船把楚嶸川送到了亭子,在他的嚴厲命令下,將小船劃回了岸邊。
沈離起身行禮,“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請坐。”
楚嶸川施然落座,開門見山,“你究竟是誰,能將此事查的如此清晰明了!”
沈離微微一笑,依舊為他斟茶,“這不重要吧,太子殿下,您的意願呢。”
楚嶸川哼了一聲,接了過去,抿了一口,“我今天能來還不能說明我的意願啊。”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沈離笑,“那可說不好,說不定您是為寫字條之人而來呢,而不是關心安王謀反之事。”
這太子,真敢喝啊。
恰好給他泡的就是溫謹珩的花茶。
楚嶸川微怔,重複著,“謀反?皇叔?”
他攥著茶杯的指節收緊,有些泛白,“你這女子,不簡單啊。又能要挾我,又能查的這麼清楚。京城人士?哪家姑娘。”
沈離輕笑,“我可不敢說,太子殿下萬一出去就給我家抄了,治我個大不敬之罪也說不好。”
楚嶸川哼了一聲,“我連你的茶都敢喝,還抄你的家?你明明有把柄拿捏我。彆繞彎子了。”
沈離微微一笑,將關於先皇和安王發妻的那遝子證據遞了上去。
同時應聲道,“先前有同太子殿下講過,安王抓了我的哥哥,他將我的親人囚禁近半年之久,但是殿下可以先看看這個,安王對自己的親人也不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