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鑽進了結界。
“阿姐~”沈亭禦撲過來抱她,“阿姐~他又搶我姐姐。”
沈離失笑,“你沒看到我又拒絕他了嗎。”
沈亭禦賴賴唧唧的,“他壞,他老搶我姐姐。”
沈離哄他,這麼可愛呢這弟弟,“誒喲,吃醋啦。”
沈亭禦猛猛點頭,“嗯!”
沈離笑,“搶不走的,放心吧。”
她的擰巴弟弟自小就是這樣。
擰巴的小孩要有人一遍一遍說愛。
沈亭禦紅著臉退開了,“阿姐最好了!”
“真是的。”沈離繞開沈亭禦,在魏明安和江辭麵前蹲下,“阿兄二哥,我有說錯什麼嗎?”
江辭神秘兮兮地拆台,“魏明安哭鼻子了,嗷嗷哭。”
魏明安紅著眼瞪他,“你閉嘴,煩死了。剛才破曉哄的是小狗!”
沈離望向破曉,破曉無奈點頭,“你又給他倆說哭了。二哥尤其哭的厲害。”
“哈哈哈。”沈離湊到魏明安麵前,“二哥~”
魏明安吸了吸鼻子,“嗯。”
“這麼感動啊。”沈離笑吟吟的,“我還覺得老管事管事的,對不起你呢。”
沈離抬手拂了拂魏明安的眼尾,“彆哭了二哥,那我哥哥受委屈了,我不就得千方百計告狀嗎,都得給討回來呀。”
魏明安唇角微抬,溫朗一笑,“抱一個嘛妹妹,好感動的。”
沈離笑,站起來俯身過去,“這麼客氣乾什麼。”
魏明安輕輕拍拍她,“好啦。”
沈離轉向江辭,江辭噘著嘴瞧她,也不說話,沈離樂了,“你也要抱?”
江辭哼了一聲,“當然了!”
沈離又站起來,探身過去抱住了她的幼稚大哥,一邊抱一邊哄,“我全天下最好的阿兄啊,你看楚嶸川都說你好,這麼好的哥哥我們不慣著誰慣著啊。”
江辭仰著腦袋,得意的不得了,“幸福死了!噢喲!”
“哈哈哈哈阿兄真可愛。”
沈離站起來,和破曉對視一眼,挽住了他的胳膊。
回家了。
...
沈離被他們按著見了大夫。
她調理身體的藥斷斷續續地吃,吃了快半年了。
她比江辭吃藥吃的都長了。
她還抗議呢,“我自己會診脈。”
江辭神色凜然,不容拒絕,“你是會,醫者不自醫,再說了,你會忽悠人。”
老大夫給她看。
她真想跑啊。
“小姐還得吃藥調理。”
沈離皺著臉,可憐巴巴地望向破曉,破曉緊繃著臉,“吃。”
沈離長歎一口氣。
第一次乖乖吃了。
回來晚上第二次,她就想耍賴了。
反正隻有她和破曉,沈離正和破曉在榻上坐著聊天。
破曉穿了鞋去給她拿藥,沈離騰的一下就竄走了。
破曉回來以後,望著空空如也的房間,有些被氣笑了,“出來。”
不就在那兒呢嗎,還劃個結界。
沈離灰溜溜地出來了,“乾嘛呀,你假裝一下不知道我在哪不行嗎。”
破曉失笑,“快吃藥吧。”
沈離負隅頑抗,在屋子裡亂跑。
破曉眼眸微眯,透著危險的神色,望著那個光著腳的紅色身影。
好啊,還不穿鞋。
本來就是寒氣入體。
他把藥碗隨手放到旁邊的桌子上,視線掃及四周,尋個趁手的東西。
沈離看他一步步走近自己,不禁疑惑,跑都忘了跑,“乾嘛。”
破曉不動聲色,淺淺一笑,一把將沈離摟在懷裡,單手鉗住她的雙腕背到了身後,另一手在腰間隨意一扯。
沒找到趁手的東西就這個吧。
沈離哭笑不得。
怎麼每次耍賴不吃藥都這樣啊。
破曉攬著她的腰,讓她踩在自己的腳上,“這回可以吃藥了吧。”
沈離被逗笑,“都被你綁了,這不任你蹂躪嗎。”
破曉眼眸中倏忽間閃過一絲幽芒,彎身圈著雙腿,將沈離扛了起來。
沈離驚呼一聲,“你來真的啊。”
破曉一邊往藥那邊走,一邊仰頭看了她一眼,“本來就寒氣入體,還光著腳滿屋子亂跑,我看你該打屁股了。”
沈離哼了一聲,“我跟哥哥告狀了啊,你要打我。”
破曉在她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你告啊,你看江辭知道以後管你還是管我。”
沈離哼哼唧唧的,“離家出走!”
破曉把她放在桌子上,端著藥碗,微微抬眉,“自己喝還是要喂。”
沈離苦著臉,不情不願地,“自己喝。”
破曉輕笑,舉著碗到她唇邊,沈離仰頭噸噸噸地一口氣喝完了。
沈離吐著舌頭,晃著腿,跟他抗議,“太苦了!”
破曉去屋子另一頭的櫃子給她拿蜜餞,轉頭就看見她這副模樣,不禁失笑。
也太可愛了吧。
“啊,吃點甜的。”破曉語氣溫軟哄著他的可愛夫人。
沈離恨恨地張嘴咬下。
吭哧吭哧地嚼,腮幫子鼓鼓的。
沈離撲騰著腿耍賴,“要漱口。”
破曉就去給她拿。
十分好脾氣地把漱口水也收拾好,破曉眨眨眼睛湊近,“我的寶貝夫人還有什麼要求?”
沈離腳尖向上蹭著他的腿,“還要吃我的甜夫君~”
破曉低低地笑了,“夫人,你彆後悔噢。”
沈離仰著腦袋,在他身上動腳,“吃我也成唄,反正最後都會變成辦我。”
“夫人這麼有自知之明啊。”破曉一邊解著衣裳,一邊咬牙感受那個在他腿上勾引他的小腳。
沈離神色倦懶,目光大膽又直接,直勾勾地盯著他,“你都給我綁了,我又跑不開,不就任你蹂躪嗎。”
“你要把我吃抹乾淨~我也沒辦法呀~”
破曉忍無可忍,上前一步堵住了這個沒完沒了撩撥他的紅唇。
沈離手腕被他束在身後,雙腿上前夾住了他的腰。
回吻過去。
唇齒間的碰撞宛如一個特殊信號,點燃了內心深處的星星之火。
破曉沒去床上,去了剛剛他們聊天坐的榻上。
而且他耐心不多了,把沈離的貂皮大氅拿過來給她墊著,瞬間扒了她的衣裳。
長驅直入地汲取她甜滋滋的味道。
破曉的胳膊墊在她的腰下,溫熱的吻逐漸下移。
沈離腦袋發昏,熟悉的潮湧逐漸淹沒了神智,本能的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
她也不想思考,隻想緊緊地貼著他。
和他做這風月之事。
半晌。
破曉撫了撫沈離紅撲撲的臉頰,“還來嗎。”
沈離咬著唇點了點頭,眸子瀲灩異常,仰頭親了親他的鼻尖,“你這就爽了啊,我都打包送上門了,綁都綁好了~”
破曉牙都要咬碎了,“我這是為你想好吧,回頭又生我的氣。”
沈離嬌嬌柔柔地用背著的手摩挲他的手臂,“瞎扯,我哪次生氣了,再說我生氣你不哄嗎。”
破曉伏在她身上,她那惹火的腳還不老實,輕輕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哄。”
“那不就...嗚...”
沈離話都沒說完,破曉就緊緊地堵住了她的唇,一時間不能言語一個字,渾身的血液儘數湧起,神經末梢都在叫囂著,狂舞著。
整個人仿佛被破曉鑲嵌進自己的身體,溫柔又克製,猛烈又纏綿。
沈離被他吻得全身發麻,暈暈乎乎的。
但是她又很喜歡這樣。
噢,誰懂啊。
好奇妙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