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能是沈離。
“破曉!醒醒啊!”
嗯...?
這些人又拿什麼玩意在他身上弄。
尾巴太痛了。
沈離啊...
好疼啊...
幾日了。
破曉恍惚著,腦海中與沈離的過往甜蜜像走馬燈似的再次出現。
他的沈離...
破曉手指微動,心臟跳動得都慢了。
他堅持不住的時候就在想沈離。
痛到眼前發黑也在想沈離。
這小小的牢房,好似混淆了日月。
破曉有些委屈,也有些不確定了。
沈離...
你在哪裡啊。
我好疼啊...
還能見到你嗎...?
“破曉!醒醒!求你了!”
破曉迷迷糊糊睜開眼。
鼻腔彌漫著刺鼻的血腥之味。
他是幻聽了?
撐不過去了。
...
沈離再次被懷裡小貓的異樣所驚醒。
她迅速點了燈。
“破曉!”
沈離花容失色,撈起小貓的身子,輕輕晃著他,“醒醒啊破曉,你又做噩夢了。”
剛剛光亮襲來,沈離幾乎心疼到窒息。
她點個光亮的功夫,她的小貓已經顫抖著蜷成一團。
“破曉。”
沈離哆哆嗦嗦地晃著他,“你醒醒啊,彆睡了,那是夢!”
沈離無論怎麼叫,都叫不醒他。
靈力她也試過了。
沒有用啊。
怎麼辦啊,沈離抹了把臉,看了看外麵的天色。
“阿兄阿兄!”
江辭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嗯...?”
“啊!”
他醒了。
“怎麼了!”江辭眯著眼睛望向突然出現的沈離,臉色一變。
沈離穿著裡衣就來了。
懷裡抱著破曉。
淚水滾了滿臉。
江辭瞬間坐起身子,“怎麼了這是?”
他拿胳膊撐著,往旁邊挪了挪,又探身扯過來他放在一旁的羊毛毯,翻手揮開,給她圍上了。
沈離淚水止不住,把破曉塞進江辭懷裡,“阿兄你叫叫他,他又做噩夢了,我叫不醒他啊。”
江辭把她拉到床上來坐著,輕輕柔柔地撫著破曉,“破曉~醒醒好不好?彆怕,阿兄在呢。”
破曉埋在他手心抖了幾下,江辭說實話也有點慌,穩了穩心神,接著柔聲喚他,“破曉!都是夢!是假的!你醒醒呀!醒醒看看我們!”
江辭溫聲細語地使儘渾身解數哄著懷裡抖個不停的小貓。
“破曉...”
江辭也沒辦法了。
他都試了試靈力。
“誒。”江辭垂下眼眸,一直撫著瑟縮的小白貓,“喊他們試試吧,我也沒轍了。”
“阿兄,我真的怕啊。”
沈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江辭心也揪著啊,一手拍她一手拍著小貓,“好了好了不哭了啊,要把他叫醒啊。”
“嗯。”
沈離吸了吸鼻子,拉過江辭的手腕,撥了撥沈亭禦的靈氣。
過了半刻鐘。
沈亭禦飛奔而來,人未到聲先到,“阿兄你咋了?”
沈離冷靜下來了,江辭發話,“去把魏明安弄來,讓他試試,破曉又做噩夢了,醒不過來。”
沈亭禦想也不想,直接靈力打了過去,沈離搖頭,“沒有用。”
沈亭禦就轉身去了。
江辭擁著旁邊的沈離,看顧著臂彎裡的破曉,蹙眉深思,“是這個貓妖的力量問題還是幻陣的問題。”
沈離靜下心來回想,搖了搖頭,“我覺得可能還是因為幻陣。”
沈亭禦麻利地把魏明安帶來了。
魏明安也急啊,還沒進門就喊,“給我試試。”
江辭把破曉捧過去,魏明安伸手接過,同樣語氣溫軟,“破曉!醒醒!”
“醒醒呀~破曉,夢裡的都是假的,你睜眼看看我們呀。”
魏明安斷斷續續叫了他半個時辰。
沈離歎了口氣,她想到一個人,不知道她有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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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辭反應最快,拉住她,“你去哪?彆去找那個貓妖。”
沈離搖了搖頭,“不去找她。”
苦笑了一聲,沈離冷靜得可怕,“去找她,我就回不來了。”
雪洛,對她,是毫不掩飾的勢在必得。
她也打不過她。
去了,她就真的回不來了。
“我去找桑婉。”
江辭愣了一下,明白了,“快去。”
頓了頓,江辭緊接著朝已經快出門的沈離喊,“披好!冷!”
沈離走了,屋裡的三個人,依舊沒停,想著各種辦法喚醒破曉。
魏明安拔高音量,拍了拍蜷成一團的小白貓,“破曉,醒醒!”
沈亭禦嚷嚷,“破曉,你的螃蟹我全給你吃了啊!你快醒醒。”
江辭一咬牙,“破曉,沈離讓人抓走了!你快起來救她啊!”
他們試了各種各樣的辦法。
沈亭禦忍不了了,“我去找師父。”
又走一個,江辭和魏明安對視一眼,同時歎了口氣。
“破曉~”江辭喊。
魏明安苦巴巴地戳了戳江辭,“咋辦啊。”
江辭垂著眼眸,大手撫著腿上顫抖的小白貓,從未停過,“我怎麼知道啊,到底因為什麼啊。”
魏明安正經的法子行不通,開始來不正經的,“要不咱們去拜個佛吧。”
江辭斜了他一眼,“你是神婆吧。”
“嘿”,魏明安老大不樂意了,神秘兮兮的,“你那時候怎麼也醒不過來,我們幾個就去了一趟。”
他舉著三根手指,“第三天,你就醒了。”
江辭眸光凝住了,淡淡望向他,“都去了?”
魏明安捶了他一拳,“不然呢。四個人都去了。”
江辭表情很奇怪,“你不會給我磕了幾個吧。”
魏明安像看傻子一樣,“你見誰去寺廟拜佛祈福,是站著的。”
“你”,江辭上下打量魏明安,“你坐輪椅啊可是。”
魏明安大咧咧的,“好說,我又不是站不起來,往地上一摔就跪了。”
“乾嘛啊”,江辭把腿上的小白貓撈起來,抱在懷裡大手一下一下撫著明顯在害怕的破曉。
“不怕了噢破曉,阿兄在呢。”
也拿破曉遮著魏明安的視線,小聲嘟囔著,“所以你說了什麼?”
魏明安瞥了他一眼,輕笑出聲,“小狗,你要哭鼻子彆拿破曉擦眼淚啊。”
江辭不滿地哼哼,“誰要哭鼻子了。”
魏明安幽幽笑道,“我說,願友,兄,江辭,得佛光普照,身體健康,脫離苦海。我,魏明安,願以一切,換其無恙,喜樂無憂。”
江辭眨巴著眼睛反應著這一段話。
也不難懂啊,他怎麼腦子好像鏽住了。
魏明安把破曉從江辭懷裡接過來,同樣溫溫柔柔地輕拍著他,“乖啊破曉,醒醒看看二哥好不好?你睡醒了二哥給你剝螃蟹吃呀。”
順便欣賞著江辭的傻樣。
江辭垂頭低語,“乾嘛啊。”
魏明安歪著腦袋看他,一臉的“我就知道”的表情,“反正我就是這麼求的,他們幾個怎麼說的我就不知道了。”
“不準換。”江辭吸了吸鼻子,“什麼你的一切,我沒同意。”
“哈哈哈。”
魏明安這次是真忍不住笑,“你管我呢,我就換,反正我們那次去完,三天你就醒了。”
江辭歎了口氣,“本來就是我把你害得坐輪椅的,怎麼還顛倒了。”
魏明安不僅得哄懷裡怕得顫抖的小貓,又得哄這個大的。
“行吧,你矯情吧,正好他們都不在,就我笑話你。”
江辭被他逗笑,“神經病。”
魏明安唇角輕抬,沒有還嘴。
江辭是他的救贖。
無論他怎麼樣,江辭得好。
魏明安眉眼帶笑,望著眼尾泛紅的江辭,莫名就想欺負他一下,胳膊捅了捅他,賤兮兮地開口,“感動了啊。”
江辭沒好氣地哼哼兩聲,“你說呢。”
魏明安笑,撫著破曉的小身軀,接著望向他,“哥~好好修煉啊,不然他們都走了,咱倆隻能在這等著。”
江辭垂頭耷腦地往後一躺,“啊,我知道啊,那咋辦啊,還不會飛啊。”
魏明安笑得更歡了,空著的手拍了拍他,接著叫破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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