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張毅武流浪的一個月之前,他都以一個包袱的形態,掛在馬上。
他求助的這個人,一窮二白,能想出各種把他氣冒煙的想法。
流氓遇流氓,張毅武完敗。
帶著他偷剩菜。
把他丟到河裡,差點把他淹死。
要不是張毅武問了他要去雲州,他早就跑了。
張毅武兜兜轉轉再次回到了那個他因為偷東西被抓的鎮子。
又被抓了。
和他一起的人撒腿就跑。
他沒跑掉。
“又是你!!”
可憐的張毅武再次進了縣衙。
“屢教不改!八十大板!”
張毅武嚷嚷,“我是路過的!!還有一個人他跑了!!”
行刑的人懶得跟他廢話,都抓現行了還狡辯,木板照著屁股就落了下去。
“啊啊啊啊!”
他上次挨板子的傷都沒好。
“你這個縣衙黑心!錯判!嗚嗚...”
“不長記性。”沈離評價。
挨了八十大板的張毅武,被人丟到了鎮子外。
他爬都爬不起來,足足在城外躺了兩天。
第二次來這裡,他順著記憶,走回了雲州。
一家成衣鋪。
張毅武進去就撲騰跪下。
給鋪子掌櫃嚇一跳。
“你們這...褲子多少錢...”
張毅武小聲問。
掌櫃把人扶起,“您先坐。”
這個掌櫃好心辦壞事,張毅武屁股開花呢。
好巧不巧,這店是魏明安的。
也是江辭的。
還是沈離的。
沈離滿眼疑問,“我的?”
“對啊”,魏明安笑,“給你的見麵禮啊。”
“誒喲我天。”
張毅武拿著拉磨的一百文,買了一條彆人不要的舊褲子。
還得麻煩人家掌櫃給他穿褲子。
掌櫃費了好大勁,給他送走了。
“他在雲州都能迷路啊”,魏明安傻了,“這不又繞回來了嗎。”
破曉嘿嘿一笑,“交給我~我去了。”
破曉裝作不經意間,又出現在了張毅武的視線裡。
張毅武果然問他客棧怎麼走。
破曉笑吟吟的指路。
張毅武連滾帶爬地又回到了客棧門口。
“我的親娘啊,客官您又回來了?”
“住店住店,還住那屋。”
掌櫃無辜攤手,魏明安剛來交代過,把人弄進來。
再玩一陣。
“那您請吧。”
張毅武這次想要剩菜都要不到,掌櫃讓他以勞獲食。
他妥協了。
“不就是拉磨嗎!工錢呢!飯菜!”
掌櫃好脾氣地道,“那當然工錢,我們這的夥計都是包飯菜的。”
張毅武開啟了他的拉磨生涯。
第一天,見到正常的飯菜,流口水了,有葷有素有湯,天堂一樣。
跪在地上埋頭猛吃。
領一百文工錢的時候就老大不樂意了,要加錢。
“去京城的車要多少錢啊。”
掌櫃攤手,“沒有專門去京城的車,雇馬最便宜,但您好像不太合適騎馬。”
張毅武急吼吼的,“那雇車。”
掌櫃笑了,“雲州這邊最便宜的租賃馬車,自己趕車去京城,大概要三十兩銀子,雇人去京城,那大抵就要四十兩了。”
“三十兩!”張毅武倒抽一口涼氣,“我要!我要做多...”
掌櫃無辜地淡笑,“一年半,或者兩年。”
“啊啊啊,你借我錢!!我回京城還你。”
“我不借錢。”
晚上,張毅武生無可戀地躺在院裡望著夜空,“一年半!走都回去了!!”
“啊啊啊啊,那個丹藥呢!那該死的靈力為什麼到我這不管用!”
“他娘的!就該給他毒死!到底怎麼發現的!!”
結界裡的八個人全聽見了。
沈離嗤笑,“我說他的侍衛都有靈力,為什麼他沒靈力呢。原來是受不住疼,沒成功啊。”
溫謹珩也來了。
他麵色冷的像閻王,捏了捏沈亭禦的手,“給我放下去。”
沈亭禦也渾身怒氣,“還想給殿下毒死,我抽死他。”
溫謹珩按住他,“我去,我來。”
楚嶸川笑得像花一樣,仰頭看向破曉,“姐夫~你看我有靠山誒。”
破曉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姐夫也是你靠山,想不想看下雨,我給你澆他。”
溫謹珩已經下去了。
他今天才知道,這個張毅武不僅對桑婉那般,還給楚嶸川下毒。
下毒!要隨時毒發!
嗬。
等死吧他。
敢動他的殿下。
他完蛋了。
溫謹珩悠悠然地走進客棧,客客氣氣地打招呼,“王叔您好,我是溫謹珩。”
江辭緊接著出現,“這是我們弟弟,他去揍那個誰,你看著接。”
溫謹珩就大步流星地去了。
沈離飛速回京,把桑婉拉來了。
上次她就沒見到。
溫謹珩直直走到張毅武麵前。
張毅武還納悶這是誰,溫謹珩突然就一拳砸了下來。
“你乾什麼!!”
溫謹珩冷冷道,“揍你。”
冷麵閻王溫謹珩,十足得狠,除了見過他打架的沈離和破曉,其他人全看呆了。
桑婉指著那抹青綠色的身影,磕磕巴巴道,“這是溫謹珩?”
沈離點頭,“嗯呐。”
“為了我打的??”
楚嶸川哼了一聲,不服氣,“也為我!!”
倆人跟鬥雞一樣,要乾起來了。
沈離解釋,“張毅武給他下毒了。”
桑婉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就緊盯著那對著張毅武單方麵暴揍的溫謹珩。
張毅武隻能滾來滾去地逃跑。
一邊滾一邊喊,“掌櫃掌櫃!這打人了啊!!”
半個時辰過後,掌櫃姍姍來遲。
“誒喲這是怎麼了啊”,掌櫃裝模作樣地去拉張毅武,讓溫謹珩又揍了他幾拳,“小公子您彆打了,再打出人命啊!”
“您說,您為何打他,在我這兒給我個麵子,這是我們這兒的一個夥計。”
溫謹珩聲音似淬了寒冰,“他傷我至親。”
楚嶸川甜甜一笑,“溫謹珩~”
桑婉唇角微動,“他...”
掌櫃接著演,“那這位小公子說的我不好評判,不如將此人送入衙門?”
張毅武臉都嚇白了,他屁股還沒好呢,“不行不行不行!”
溫謹珩冷哼,“此人狡猾且惡心,且權勢滔天,衙門,他有的是機會逃脫。”
掌櫃接戲,“那,那小公子自己報仇吧,彆將此人打死了。”
“好的!”
張毅武嗷嗷,“掌櫃!!誰給你拉磨!!”
“哈哈哈哈。”
不行了,要笑死了。
溫謹珩又胖揍了一頓張毅武。
打的張毅武頻頻求饒。
溫謹珩麵不改色地要了點東西。
張毅武有種不祥的預感。
溫謹珩一腳把他踹翻,在他已經堅不可摧的胳膊上,再綁了厚厚的一圈綁牲口的麻繩。
張毅武服了,“你給我解開!!他娘的!你都打了!綁我乾什麼!”
現在他後麵的雙臂,比他人都寬。
沈亭禦低眉耷眼地來了,溫謹珩差點笑場。
他近距離加固溫謹珩剛綁的繩子。
上麵的沈離也加入。
溫謹珩給他提溜起來。
後麵的雙臂墜得他亂晃。
溫謹珩邪魅一笑,朝張毅武雙腿之間卯足了力氣狠狠踹去。
“啊啊啊啊啊啊。”
張毅武倒地打滾。
溫謹珩興高采烈地走了。
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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